駱謹言輕哼了一聲道:“借人給你可以,不過我最近很忙沒空盯著你,必須跟你二哥一起。”
駱君搖有些茫然,“二哥好像更忙吧?”大哥還天天在城裡待著,二哥就差住在軍中了。
駱謹言斜了她一眼,“要不要?”
“要要要!”駱君搖連忙道。
駱謹言神色這才緩和了幾分,道:“回頭我讓謹行帶人去找你。”
“那你不能告訴阿衍。”駱君搖道。
駱謹言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在他壓迫力十足的眼神下,駱君搖蔫頭耷拉,“我錯了。”
“你瞞著謝衍我不管,但是你若敢瞞著家裡做什麼危險的事情,就給我小心一點。”駱謹言道。
駱君搖歎了口氣,道:“我也不是想瞞著,但是阿衍自己就很多事情,他若是知道了肯定還要再抽出人來保護我,忙起來還要擔心我,這麼不是憑白添麻煩麼?讓疊影和冷霜姐姐他們跟著我,也是浪費人才啊。”
自家調皮頑劣的小妹妹竟然會如此為人著想了,駱謹言隻覺得心裡有點酸。
“行了,快走吧。”心情不好的駱大公子直接趕人,駱君搖也不留下惹大哥心煩,纖細的身影如箭一般射了出去,“我先去找母親,告訴她婚事什麼的還是先緊著二哥吧。不過大哥你也要努力啊,萬一二哥有了合適的人選,你卻還沒搞定,不是耽誤二哥的婚事麼?”
話音落下,駱君搖已經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
駱謹言望著空蕩蕩的門口有片刻的出神,回過神來忍不住輕笑了一聲搖了搖頭。
“駱一。”
駱一從外麵進來,臉上的神色有些古怪,顯然是聽到了方才駱君搖的話。
“公子。”
駱謹言問道:“蕭家……”
駱一道:“蕭家家主讓蕭大公子親自往上雍來處置此事,按照腳程恐怕還有幾天就會到達京城。”
駱謹言微微挑眉,“蕭大如今外放……”地方官沒有朝廷的詔令,是不可以輕易離開自己外放地的,無詔入京更是大忌。
駱一道:“回京述職,可能會留京任職。”
駱謹言思索了片刻,“蕭泓這幾天如何了?”
“養傷。”駱大公子親自動手打出來傷哪裡那麼容易就能好?駱一道:“蕭泓今天又派人給蘇小姐送了一封信。”
駱謹言問道:“還是沒查出來,蕭泓手裡到底有什麼把柄?”
“屬下無能,蕭泓似乎藏得非常緊,就連他身邊那女人都不知道。不過,蘇小姐今天收到信之後,派人約了那個女人明天見麵。或許蘇小姐自己有了什麼想法。”
駱謹言點點頭,沉吟片刻道:“繼續盯著。”
“是,公子。”
得到自家大哥的承諾,駱君搖興致勃勃地哼著小曲兒回了攝政王府。謝衍等人關注點都在鸞儀司,鳴音閣和錦鸞符上,駱君搖不同,昨晚她就對才鳴音閣能夠大氣魄建造出那樣一座宏偉精巧的地宮很有興趣了。
旁人隻看到了那白玉地宮的奢華,駱君搖卻從中看出了危險。
書房裡的桌上還有些混亂地擺放著各種書籍,駱君搖將地圖鋪在桌上,一邊咬著炭筆一邊拿起放在桌上的書翻看著。她翻書的速度極快,不像是在讀書倒像是在翻著玩兒,時不時拿炭筆在地圖上寫寫畫畫。
謝衍踏入書房時忍不住皺了皺眉,沉聲道:“怎麼不點燈?”
駱君搖有些茫然地抬起頭來,眨了眨酸澀的眼睛才發現時間已經不早了。雖然天還沒徹底黑下來,但書房裡光線卻黯淡了許多,難怪她眼睛看著也有點費勁呢?
“身邊怎麼沒人?”
駱君搖思索了一下才道:“我讓她們去幫我找東西去了,還沒回來呢。”
謝衍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走過去將書桌邊上的燈點燃,房間裡立刻亮堂了許多。
“以後彆這樣,小心眼睛。”謝衍低聲叮囑道。
駱君搖連連點頭,拉著謝衍的手道:“阿衍,你來看。”
謝衍站到她身邊,和她一起看那鋪在地上已經寫滿了字跡和各種圈點線的地圖,“這是在做什麼?”
駱君搖道:“我在研究鳴音閣那個地宮,雖然地宮很深理論上往哪個方向都可以。但我覺得這個地宮往東擴張的可能應該不大,城西在皇城邊緣,地宮往西擴張一部分真正的出口在城外的可能性反倒是很大。”
聞言謝衍的神色也是一肅,上雍皇城底下有個巨大的地宮就已經很令人震驚了。如果其中一部分還在城外,那對整個皇城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隱患。
謝衍道:“怎麼說?”突然發現鳴音閣底下還有這麼個地方,謝衍自然也不會忽視,隻是派去查這事的人還沒有消息回報。
駱君搖道:“上雍皇城地勢東高西低,特彆是城西鳴音閣所在這一片,更是低窪中的低窪。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往下挖二十丈,如果地宮走勢朝東,那隻會更費勁。而且,距離城西不遠的地方就是明月湖,明月湖周圍水道密集,不是修建陵墓的好地方。最重要的是,欽天監的老大人跟我說,按照千年前的地理和時間推算,往西才是所謂的吉壤。如果那真的是個帝王陵,隻可能往西修。”
不是皇陵的可能性有,但是卻不大。畢竟除了皇家,誰有本事修建這麼大一個地宮?
駱君搖正色望著謝衍道:“阿衍,恐怕…那個地宮大部分都在城外,我們看到的城西才是極小的一部分。”
這就非常危險了,那麼大麵積的一個地宮如果鳴音閣隻是利用了一小塊辦一個拍賣場那還好說,但如果不是呢?
豈不是說,整個上雍皇城一直都處在一種未知的危險中?
謝衍神色冷肅,抬手輕撫了一下她臉頰上的墨跡低聲道:“我知道了,搖搖,若你推測是真的,那地方恐怕很危險。不要以身犯險,知道麼?”
駱君搖點頭道:“你放心,我不會一個人亂跑的。”有二哥在,就不算一個人了。
雖然這些都隻是駱君搖的推測,但謝衍卻知道這並非她憑空胡思亂想。囑咐了駱君搖幾句,又匆匆轉身出門去了。
駱君搖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輕歎了口氣,“攝政王果然是不得閒的職業啊,看來阿衍今晚是沒空陪我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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