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名叫蔡尚,精通築造之術。打仗並不隻是靠戰場拚殺,定**中自然也有精通各種技能的人才。這位蔡尚就是其中之一,他不僅精通築造之術,還精通堪輿,直屬於駱謹言麾下的奇才,因此翎蘭才會知道此人,駱君搖才會直接跟駱謹言開口借人。
駱謹行為兩人引薦之後,蔡尚恭敬地上前道:“屬下蔡尚見過攝政王妃。”
駱君搖笑道:“有勞蔡先生了。”
蔡尚搖頭道:“王妃客氣了,在下不過是一介書生,如今還能派上些用場高興都來不及。”這是真話,他又不是普通士兵需要日日訓練,回到上雍之後也沒什麼彆的事情需要他去做,主持建造軍營這些事情也費不了他幾分力氣,著實是有些無聊。
若不是大公子要常駐上雍,他都想趕緊回邊城了。因此昨晚聽大公子說攝政王妃懷疑西郊有一座大型地下皇陵,他自然是高興還來不及。
寒暄了一會兒駱君搖便引著兩人去了書房,才過了一晚上,書房裡已經堆了不少跟上雍城有關的各種卷宗書籍,地圖等等。也不急著立刻出去探查,駱君搖和謝蔡尚先將這些資料都過了一遍,倒是駱謹行看著這兩人聽得翻書很有些無聊。
無奈大哥吩咐一定要盯著搖搖,他也隻得搬了把椅子過來坐下幫著他們一起看。隻是他著實對這些玩意兒不感興趣,翻了沒兩頁就昏昏欲睡了。
“找到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駱謹行突然聽到蔡尚驚喜地叫了一聲,他立刻被從睡夢中驚醒,一躍而起警惕地看向四周。
另外兩人因為他這麼大反應齊刷刷看向了他,“二哥,你沒事吧?”駱君搖擔心地問道。
駱謹行揉了揉眼睛這才反應過來如今是在上雍,現在是在攝政王府,沒有戰場上那些威脅了。
“二哥,你要不要去客房睡一會兒?”駱君搖關心地道。
駱謹行連連搖頭,“我不困…我就是看著這些書就想打瞌睡,老蔡找到什麼了這麼高興?嚇我一跳。”
蔡尚這才回過神來,滿臉喜色地道:“王妃這書是哪兒找來的,蔡某竟然從未看過。”
駱君搖瞥了一眼他手中嶄新的書,道:“從彆處借了一些孤本,正讓人抄著呢。這是新抄好的,我去藏書樓找書的時候管事順手塞給我的,說這也是跟上雍有關的。”
蔡尚激動地道:“沒錯,這確實是一本跟上雍有關的書。”
那是一本名為《平京野史》的書,書上亂七八糟記載著的都是一些不知道真假的小故事。駱君搖湊過去看到蔡尚指著其中一則道:“長平十三年,帝移先帝陵寢還於舊都。”
駱謹行也忍不住湊過去看了一眼,“隻是短短兩句話,能代表什麼?”
蔡尚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上雍原本就是在天啟朝平京舊址上建的。天啟朝幾百年曾經在平京待過的皇帝隻有兩個,永嘉帝和長平帝。長平九年天啟還都上京,葬在這裡的自然就是永嘉帝了。”
駱謹行忍不住繼續抬杠,“東陵朝也定都上雍。”
蔡先生對自家二公子的不學無術感到痛心疾首,“東陵末年上雍的格局就已經跟現在差不多大了,上雍皇城是從東陵初年開始擴建的,二公子覺得哪位皇帝會把自己的父皇埋在皇城底下?當年天啟平京的皇宮本是皇室離宮,皇室被迫南遷之後才成為了皇宮。根據記錄,舊址應該在如今皇城東北角,按照距離算…距離城西正好二十裡左右。確實符合古時皇室選擇陵寢的標準。另外,東陵朝和之前的朝代大都是開山為陵,葬在地下也是天啟的墓葬風格。”
當然,這些都是分析和推論,前提是城西底下真的是一座帝王陵寢。所以,現在最要緊的還是讓他親自過去勘探一番!
駱謹言撇撇嘴,示意他繼續。
蔡尚看起來很是興奮,躍躍欲試的深情溢於言表。
“王妃,屬下這就帶人去探查。兩天之內,保證給您一個確切的結果!這可是…天啟朝的帝王陵啊。”
駱君搖看他激動的模樣,好心提醒道:“這是一本野史,另外如果這上麵說的是真的……那是一座廢棄的陵墓。”皇帝的遺體棺槨都被運走了,總不能還留些陪葬品給你吧?就算留了,恐怕也落到鳴音閣手裡了。
蔡尚滿不在乎地道:“史書上沒有記載過長平帝遷移陵墓的事情,就算真的廢棄的,也還是很有價值的。”
駱君搖很熟悉這種陷入了某種研究中的狂熱癡迷模樣,也不勸他了,隻得點點頭道:“那就去探查一下吧,不過要小心一點,不要驚動了人。”
蔡尚笑道:“王妃儘管放心,屬下懂的,保證不會讓人發現蹤跡。”
“……”你這麼胸有成竹的模樣,讓我覺得你不像是研究築造堪輿的,像是專職盜墓的。
蔡尚拿著駱君搖提供的地圖,帶著人興致昂揚地走了,駱君搖卻並沒有跟著一起去。
駱謹行看看妹妹,有些好奇,“咱們不去?”
駱君搖笑眯眯地道:“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做,咱們隻要知道結果就行了。”駱謹行有些茫然地點點頭道:“行吧,你說了算。那咱們現在去哪兒?”
駱君搖笑得明媚生光,道:“我們去城西呀。”
半個時辰後,一對年輕的兄弟出現在了通往城西的路口。
各個路口果然被武衛軍封鎖了,武衛軍在路口設置了卡哨,強硬地攔住了想要進出的人。雖然路口四周除了武衛軍以外並沒有什麼路人,但駱君搖和駱謹行卻清楚的感覺到隱蔽處有不少打量的視線。
顯然這些人目前還不想跟官府發生正麵衝突,都在觀望形勢。
“停步。”一個武衛軍將士看到兩人過來,立刻上前攔住去路,“此路不通,不可再往前。”
駱君搖側首去看駱謹行,“二哥?”
駱謹行翻了個白眼,從袖中抽出一塊令牌給那人。那人接過令牌仔細看了看,有些疑惑地看看兩人。兩人也不多話,很是大方地任由他打量。過了半晌那人方才將令牌還給駱謹行,揮手示意身身後的崗哨放行。
駱君搖說了聲多謝,借機低聲道:“這位大哥,喻將軍來了麼?”
那人又看了一眼令牌,隻是點了下頭並沒有說話。
“多謝。”駱君搖再次謝過,拽著駱謹行就往裡麵而去。
“二哥,這是什麼令牌,還挺好用的。”一邊往裡走,駱君搖一邊好奇地低聲問道。
駱謹行道:“大哥給我的,武衛軍令牌。”
“大哥知道我們要來城西?”駱君搖驚訝。
駱謹行瞥了她一眼,“你說呢?話說你的身份亮出來不也一樣,乾嘛非得問我?”他大哥什麼算不到?派他來看著恐怕就是擔心搖搖自己亂來。
駱君搖無語地看著他,“二哥,你看看我現在的樣子,而且嚇到人家不好。”城西這種地方,就算她亮明了身份,武衛軍也未必敢放她進去吧?
“……”好吧,確實是不大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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