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垂簾聽政?(2 / 2)

皇城第一嬌 鳳輕 8352 字 8個月前

拿下鳴音閣並沒有花費多少時間,雖然一開始鳴音閣看起來聲勢浩大仿佛要往外衝出城西的模樣,但真是實力與他們表現出來的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武衛軍幾乎沒有花費多少時間,就攻入了鳴音閣。當時鳴音閣的上層,如雪崖等人早已經不知所蹤。駱謹言立刻明白過來,他們這是被人給擺了一出空城計。隻是對方大約沒想到,駱謹言壓根就不想陪著唱戲,他直接下令進攻。

鸞儀司今晚的真正重點根本就不在鳴音閣,在發現鳴音閣裡有出入宮禁的腰牌的時候,駱謹言就明白了事情的關鍵。

這種出入宮廷的腰牌並不對,而且管理極為嚴格。即便是宮中的管事,也是出宮之前申請領取,回宮之後必須立刻交還。但這種令牌鳴音閣裡卻不隻這一塊令牌,而且全部都是真的。

這些人今晚四處點火,鬨得整個皇城兵荒馬亂,都是為了掩蓋他們真正要做的事情。至於那個地宮兩連接城外的通道,那地宮存在那麼多年,改送進城的人恐怕在他們注意到鳴音閣之前就已經進城了。

衛長亭深吸了一口氣,一言不發地從袖中取出一支信號焰火射向了天空。

隨著尖銳的響聲在夜空中傳來,焰火在空中綻開形成一個巨大的紅色令字。

衛長亭沉聲道:“傳我軍令,流觴亭附近兵馬依舊照令行事,密字營所屬,即刻趕往皇宮。城內親衛軍,分路前往皇宮八大門。傳信給顧將軍,讓他注意城外!”

“是!將軍!”暗處連續傳來幾道應是的聲音,有人飛快地在夜色中離開。

衛長亭看向駱謹言和駱君搖,“駱公子,城西那邊……”

駱謹言道:“城西無恙,衛世子儘管放心,顧玨將軍已經帶人出城了。”

衛長亭劍眉微挑,“駱公子來了這裡,顧玨也不在城西……”

駱謹言淡然道:“武衛軍已經控製住局勢,還有武衛軍徐將軍坐鎮,若是還能鬨出亂子,城西那些人就不用活了。”

衛長亭點頭,“駱公子這麼說,在下自然放心。現在……”

眾人側首看向皇宮的方向,因為方才的幾聲巨響此時整個皇城都已經被吵醒了,唯獨皇宮的方向依然安靜如初,他們也隻能看到遠處夜幕中高聳的玉露台依然在夜色中佇立著。

此時的皇宮裡並不如外人所以為的那麼安靜。朱太後大晚上突然被幾聲巨響驚醒,還什麼都沒有搞清楚就發現皇宮裡已經莫名其妙變了天了。

朱太後震驚地望著姿態優雅地坐在大殿上的俊美白衣青年,被人毫不客氣地推了過去。

朱太後有些踉蹌地跌倒在地上,她抬起頭來怒道:“你們好大的膽子!不想活了麼?!”

方才推她的不是旁人,正是她原本最信任的內侍和宮女。

坐在主位上的白衣青年輕笑了一聲道:“大晚上吵醒了太後,實在是抱歉得很。”朱太後自然聽得出來,他的話語中沒有絲毫抱歉的意思。

她終於徹底清醒了過來,掃視了一眼整個大殿。

大殿裡的人並不多,其中有幾個往日侍候她的宮人,但是此時他們臉上都沒有往日裡恭敬小心,隻是垂著頭麵無表情地站在一邊,仿佛沒看到她此時的狼狽。

還有幾個明顯陌生的人,這些人都站在距離那白衣青年最近的地方,看向她的眼神十分冷漠,仿佛她不是一國太後,隻是一個普通的民婦一般。

旁邊還有一坐一站兩個男女,男子坐在椅子裡垂著頭閉目養神,朱太後看不見他的表情。那女子卻一臉擔心地看著那男子,絲毫沒有理會朱太後的意思。

“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朱太後終於有些害怕起來。

白衣青年微笑道:“太後娘娘不必緊張,在下雪崖。我們是來幫你的。”

朱太後愣了愣,隱隱覺得雪崖這個名字有耳熟。

思索了片刻,她才想起來自己在哪兒聽過這個名字。前些日子,身邊的人將阮家的事情當成笑話講給她聽過,她當時也確實隻當成是笑話聽了便作罷了。

“你…你是阮家大公子?是阮相讓你來的?”朱太後道。

雪崖笑道:“太後可以這麼認為。”說罷又朝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扶太後起來。”

若是往常朱太後早就大發雷霆了,但是現在她卻也知道什麼事形勢比人強。

被人毫不溫柔地扶了起來,朱太後定了定神,望著雪崖道:“你們是怎麼進來的?想要做什麼?”雪崖笑道:“我說了,我們是來幫您的。”

朱太後輕哼了一聲道:“本宮是一國太後,沒有什麼需要你幫助的。”

雪崖挑眉笑道:“是麼?太後…娘娘這個太後,過的自在麼?又有幾分太後應有的權力?恐怕再過幾年,就連陛下也會不將太後娘娘看在眼裡了吧?”

朱太後沉默不語,臉色卻有些難看。

雪崖笑道:“太後不必隱瞞,您在宮中過得是什麼日子,恐怕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所以,我才說……我們是來幫您的。”

朱太後看了恭敬地站在一邊的內侍宮女,她此時毫不懷疑雪崖的話。因為她曾經最得用的心腹,此時的恭敬確實給彆人的。

“你到底是什麼人?!”朱太後咬牙道。

雪崖微笑道:“東陵鸞儀司掌事,雪崖。”

朱太後身為世家女,鸞儀司這個名號她自然是知道的。但她知道的鸞儀司隻是東陵朝某個衙署罷了,沒有人告訴過她當年的餘績和鸞儀司的那些事情,但是東陵這個詞代表著什麼她卻是明白的。

“你們想要複國?”太後的眼神瞬間更加警惕起來,她之所以是太後是因為她兒子是皇帝。如果這些人想要推翻大盛,光複東陵,那就無論如何都稱不上是幫她了。

雪崖搖頭笑道:“東陵亡國已經數十年了,東陵皇室後人無能自甘墮落,何須我們這些外人來複國?”

“那你想做什麼?”朱太後問道。

雪崖道:“幫太後擺脫謝衍的控製,讓太後成為真正的太後。如今陛下年幼,太皇太後病危,謝衍不過是先皇的堂弟,連陛下的親叔叔都不是,卻妄想挾陛下以令天,豈不是荒謬?在下可以幫太後,垂簾聽政。”

“我憑什麼相信你?”

雪崖笑道:“我已經坐在這裡了,不是麼?”

朱太後心中一震,皇宮守衛森嚴,這些人卻能悄無聲息地潛入宮中。還有那些明顯已經倒戈了的宮人,這樣的人在宮中到底還有多少?

朱太後心中升起了一股懼意,她望著端坐在殿中俊美無儔的青年,“你們…對知非做了什麼?”

雪崖仿佛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輕笑了一聲道:“知非?太後是說攝政王謝衍?他…能不能活過今晚,還不好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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