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靖容回頭看了曲天歌一眼,忍不住微微蹙眉,“怎麼這麼狼狽?”
曲天歌瞥了他一眼,冷聲道:“謝衍不見了。”
聞言白靖容挑眉,“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曲天歌冷笑了一聲,“不見了就是他跑了,你們安排了那麼多人,既沒能殺了他也沒能攔住他。”
白靖容笑得有些無辜,“你在說什麼?今晚隻有你和阿沉與找攝政王切磋,剩下的人可不是我們安排的。我們正要和大盛合作,我怎麼會派人去殺攝政王呢?”
“你覺得這話有人信麼?”
“有沒有人信不重要,隻要有人願意信就行了。”白靖容笑道:“對了,阿沉怎麼沒回來?”
曲天歌唇邊勾起一抹笑意,“南城那所謂的寶庫炸了,現在外麵都在傳餘沉是東陵餘績的外孫,那寶庫是他家的東西。你說他在哪兒?”
白靖容秀眉微蹙,笑容漸漸冷了,“你拋下他自己走了。”
曲天歌道:“我還沒有自大到認為自己能一次打敗那麼多江湖一流高手,不自己走陪他一起送死麼?鳴音閣的人一次聚集那麼多黑道綠林高手在上雍,你以為那些人好控製?”
準確的說那些人根本沒法控製,有好處他們自然願意出力,但若是有了更多的好處,他們也不在乎改變立場。
“我隻答應幫你攔截謝衍。”曲天歌道。
白靖容道:“但是,謝衍跑了!”
曲天歌也不在意,“我儘力了,我師父呢?”
白靖容不答,曲天歌突然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沉聲道:“你讓他進宮去了!”
白靖容依然不答,曲天歌臉色陰沉,滿身的血腥氣更是讓他殺氣逼人。
站在白靖容旁邊的人都不由麵露警惕,上前一步擋在了白靖容和曲天歌之間。
曲天歌提劍指著白靖容的方向,冷聲道:“我師父若是有什麼意外,以後你最好多找幾個高手時時刻刻守著你!”
說完也不再理會其他人,轉身下樓去了。
樓上安靜了片刻,旁邊持刀的黑衣青年忍不住道:“夫人,這個曲天歌實在是有些太過放肆了。”
白靖容輕歎了口氣,“有本事的人,總是難免有幾分狂傲的。”
“但是萬一……”萬一曲放真的出了什麼事,這個曲天歌絕對會說到做到的。這樣一個高手就算殺不了你,天天盯著也會覺得背後發寒。
白靖容道:“阿放的實力,全身而退不成問題。若真的……那就隻好對不住阿放了。”
她能牽製曲天歌全靠曲放這個師父,若是曲放不在了,那桀驁不馴的曲天歌最好還是去陪他的師父。
沉默的姬容放下了茶杯,平靜地道:“我還是不懂,你為什麼要插手這些事情。”
蘄族已經和大盛達成了協議,白靖容本可以安安穩穩地等著他和阮家大小姐成婚,然後帶著大盛的支持與協議回去。難道她也為那所謂的寶藏衝昏了頭腦?
白靖容輕聲道:“阿容,你跟阿湛比起來,最大的問題其實不是你的身體,而是你毫無進取之心。若是能得到的,為什麼不能去爭取一下呢?我若是你這個想法,當年剛被嫁入蘄族王庭時就被王庭裡那個賤人弄死了,哪裡有今天?”
姬容平靜地道:“你還是想要錦鸞符。”
“我手中已經有一半了,為什麼不要?”白靖容笑道,“又不需要我出多大的力氣,不過是派幾個人幫忙而已,我已經得到報仇了。就算失敗了,咱們也沒有什麼損失。不是麼?”
“曲放、穆薩、餘沉、還有斜斡雲,他們不算損失?”
白靖容臉上的笑容一斂,淡淡道:“這是成大事必須付出的代價,我會記得他們每一個人的。”
姬容抬頭看向房間裡的其他人,卻見他們依然一臉熱烈膜拜地望著白靖容,眼中沒有絲毫不悅和傷感。
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的感情,在這些人心中似乎不存在一般。
姬容握著茶杯的手微微頓了一下:他不得不承認,這也算是一種本領吧?
白靖容站起身來,歎了口氣道:“罷了,既然殺不了謝衍,今晚誰勝誰敗都跟咱們無關了。走吧。”
“去哪兒?”姬容問道。
白靖容笑道:“去拜訪幾個老朋友,我有預感過了今晚我恐怕就得離開上雍了。阿容,母親恐怕參加不了你的婚禮了。”
姬容顯然並不在意自己的母親是否參加婚禮,平靜地道:“沒關係。”
------題外話------
麼麼噠~~下午五點再更新一章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