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君搖點點頭,一邊穿衣服一邊問道:“阿衍什麼時候走的?”
蘭音道:“王爺寅時末就走了,還帶著陛下一起走的。”
寅時末?那不就是還不到早上五點?駱君搖暗暗同情了謝衍和謝騁叔侄倆一把。
蘭音吩咐下人送了熱水進來,一邊侍候駱君搖洗漱梳妝,一邊道:“外麵刮著風呢,王妃今天多穿點。蘭珍,將王妃陪嫁的那件淡青色繡梅花的銀貂鬥篷那出來。”
正在給駱君搖選衣服的蘭珍應了聲,開始翻找起衣服。
駱君搖皺眉問道:“刮風?能有多大的風?”上雍夏季風比較多,冬天倒是鮮少刮大風的。
“挺大呢,關鍵是冷得很,外頭的樹枝上都結了冰淩了。”蘭音道,這兩天雪倒是化了,但是那風刮在身上跟刀子似的,還不如下雪呢。
駱君搖收拾停當走出去,果然才走了幾步迎麵而來的便是一陣寒風撲麵。
所幸駱君搖外麵穿著內鑲貂皮的鬥篷,除了臉上風是一點也吹不到她身上。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凍得縮手縮腳的幾個丫頭,駱君搖道:“你們也多穿一點,彆凍著了。”
蘭珍笑道:“隻是突然出門被冷風乍一吹才覺得冷罷了,咱們在府中哪裡能凍著。”
駱君搖點點頭,帶著人去謝騁的小院看看。
謝騁被謝衍帶進宮了帶其他孩子卻還住在府中,依然要早起讀書的。吩咐了管事小心照看,彆把幾位小公子凍著了,又去看了看還住在府上的崔子郢和曲天歌。
喻明秋如今已經搬出去了,宋文越也有了自己的府邸跟著搬了出去。葉封本就是攝政王府的人,自有住處。如今府裡也就住著崔子郢和剛來的曲天歌了。
曲天歌果然命大,這兩三天下來已經徹底不再發燒,傷勢也不再惡化,隻要好好休養想必很快就能好了。
駱君搖從曲天歌住的院子裡出來,又去了崔子郢院中。
剛進門就看到崔子郢正站在屋簷下不知在想些什麼。
知道他身體不好,駱君搖出聲提醒道:“崔公子,今天風大,彆站久了。”
崔子郢回過神來,連忙拱手道:“見過王妃,不知王妃有何吩咐?”
駱君搖笑道:“哪裡有什麼吩咐?我不過是來看看,這幾天天氣冷了,崔公子這院子裡可有什麼缺了的?千萬彆客氣,直接跟管事說便是。”
崔子郢道:“有勞王妃關心,我也正好想跟王爺和王妃辭行。”
駱君搖偏了下頭,“公子在府上住著不好?”
崔子郢連忙道:“哪裡?蒙王爺恩典將崔家舊宅發還,子郢想回去修葺一番,轉眼便要過年了,到時候也好接姐姐一起回家。我們姐弟,也有十年沒有一起過過年了。”
駱君搖點點頭,“原來是這樣,王爺先前跟我說了,崔家舊宅多年無人打理,一時間恐怕難以住人。他先前已經派人去打理了,或許能趕在過年前完成,在這之前公子不妨安穩在府中住著。回頭薛神醫為公子診脈,也方便一些。”
崔子郢也知道攝政王和王妃確實是為了自己好,甚至王爺還提前就派人去修葺崔家舊宅,心中很是感動,也不再拒絕隻是深深一揖道:“多謝王爺王妃。”
駱君搖笑道:“不必多禮,崔老板看著有些固執,崔公子彆著急,你多跟她撒撒嬌,她會心軟的。”
“撒…撒嬌?”武將出身,即便現在風一吹就倒,崔子郢也不知道撒嬌為何物。
駱君搖笑眯眯道:“弟弟妹妹跟哥哥姐姐撒撒嬌,裝裝可憐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麼?”
關鍵是,她懷疑崔折玉就吃這套啊。
畢竟那謝宵看著也不像條狼,崔折玉能跟他糾纏這麼久,很有可能是喜歡小奶狗啊。
崔子郢腦子裡有些迷糊,又隱隱覺得……
或許王妃說得真的有用?畢竟,王妃給人當妹妹的經驗好像很豐富啊。聽說駱家的兩位公子和一位大小姐,對這個小妹妹都是疼愛備至。
“多謝…王妃提點。”崔子郢道。
駱君搖滿意地點頭道:“祝崔公子一切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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