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曲天歌又去見了一次曲放,這次卻不知道曲天歌跟曲放說了什麼,據看守曲放的人說,曲天歌走了之後曲放很是失落在院子裡坐了一整夜。
第二天就讓人將一個劍穗送到了謝衍跟前,謝衍同樣也投桃報李,表示曲放隻要不離開上雍皇城,可以不必被拘在那個宅子裡了。
但曲放卻並沒有立即離開那座宅子而是繼續在裡麵練劍休養,甚至看起了醫書,一副準備在那裡養老的模樣。
“你真不怕曲放跑了呀?”駱君搖把玩著手裡的令牌,好奇地問道。
真正的見到高手是不用劍穗的,因此這玩意兒更像是個擺設。
謝衍道:“除非他真的一點都不在乎曲天歌這個徒弟,否則他跑不了。”
駱君搖道:“萬一就是被色迷心竅了呢?現在上雍皇城裡肯定還有白靖容的人,曲放恢複了自由他們或許很快就會知道了。”
謝衍道:“如果是這樣,曲天歌也該對他這個師父死心了。他若真的隻是跑了,本王還可饒他一命。他若回去見白靖容,必死無疑。”
“所以你其實沒給他下必死的毒?”駱君搖問道。
無論她怎麼問秦藥兒,秦藥兒都一臉吃了蒼蠅的模樣,死都不肯告訴她到底給曲放下了什麼毒。
謝衍笑了笑,抬手摸摸她的頭頂道:“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會起效的概率也不大,用在彆人身上沒什麼用,不用在意。”
駱君搖雖然確實很好奇,卻也沒有追根究底的打算。
謝衍不會騙她,既然他這麼說那大概率那個毒也沒什麼普遍的適用性了。
最近駱君搖也很忙,並沒有多少時間去關注曲放和曲天歌師徒倆如何了。
轉眼便到了正月十八,駱君搖親自跟著駱家下聘的隊伍去蘇家下了聘,兩家的婚事也算是徹底定下來了。
第二天才終於收到了商越的帖子,邀請她品逸居見麵。
駱君搖到了品逸居的時候商越已經坐在廂房裡等著她了。
“我來遲了,還請商公子見諒。”
商越回過頭來,似笑非笑地看向駱君搖道:“攝政王妃這兩天可是忙得很啊,在下請見,沒有打擾王妃的正事吧?”
駱君搖走到他對麵坐了下來,同樣笑眯眯地道:“商公子也是正事啊,商公子若是還沒有消息,過兩天我就隻好厚顏親自上門了。”
說罷駱君搖又看了看商越,道:“商公子既然邀請我相見,想必已經有了決定了。”
商越道:“我要知道王妃的詳細計劃。”
駱君搖並不意外,商越雖然年輕卻並不是一腔熱血的衝動少年。
抬手晃了晃手裡厚厚的一本冊子,駱君搖將東西放到了商越麵前。
商越有些驚訝,卻沒有多話而是直接拿起來翻看。
駱君搖坐在他對麵,安靜地喝著茶,一邊打量著底下街道上的行人。
樓下一輛不起眼的馬車緩緩駛過,馬車的前麵有幾個人策馬緩行。
領頭那年輕人駱君搖看著有些眼熟,卻沒什麼太深的印象,應當是在某些宴會上見過但沒說過話的那種。
駱君搖有些無趣地要收回目光,卻看到那馬車的簾子被人掀起了一角。
車窗裡露出了一雙明亮的眼睛,和半張不甚起眼的臉。
說不起眼並不是她長得不好看,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那姑娘容貌算得上秀麗。
隻是她太過消瘦,膚色也不夠白皙,蠟黃中還泛著幾許青色。許是沒休息好氣色也不大好,因此看起來才顯得十分普通,就像是個身體不大好的農家姑娘。
那姑娘顯然是對外麵很好奇,不小心一抬頭正對上駱君搖的眼睛不由得楞了一下。
她眼中閃過一絲驚豔,然後便有些尷尬無措起來,僵硬著臉飛快地放下了簾子。
馬車很快從樓下過去,轉過街角不見了。
駱君搖腦海中靈光一閃:那領頭的公子不是柳家的公子麼?那方才那馬車裡坐著的……是,柳家的親生女兒?
兩百多裡路,這都正月十九了才回來,難道是中間有什麼事?
“攝政王妃好大的手筆。”不知過了多久,商越終於抬起頭看向坐在對麵的女子,“您確定這是您的計劃,而不是攝政王殿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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