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8、賀若丘提的困局(1 / 2)

皇城第一嬌 鳳輕 8610 字 8個月前

高虞兵馬被建陵城守軍和顧玨的援兵兩麵夾擊,高虞的鐵蒺兵尚好,隨著吳懿投靠高虞人的那些原燕州軍卻是瞬間一潰千裡。

有的四散逃跑,有的乾脆直接趴在地上就地投降了。也有一些還跟著高虞人一起的,卻也起不了什麼用處,反倒是扯後腿的居多。

再加上淩晨時候的事情,高虞兵馬也毫無鬥誌,哪裡還能再戰?

最後賀若穆提和劄木合也隻能帶著兵馬倉皇向東南方向退去。

大盛兵馬追出去十多裡,到底是追不上高虞人,隻得收兵回城了。

擊退了高虞人,盼到了援軍,整個建陵城裡也是一片歡呼喜悅。

“末將顧玨,叩見王妃!”

駱君搖笑道:“顧將軍不必多禮,好些日子不見,將軍可好?”

顧玨笑道:“勞王妃掛心,末將一切都好。末將來遲,這些日子辛苦王妃和各位將軍堅守建陵城了。”

薑延道:“王妃說顧將軍三日後必到,不早不晚正好三日,如何能算來遲?”

江觀牧也笑著道:“薑將軍說的是。”

駱君搖好奇地看著顧玨,“顧將軍,你是從赤霞關來的?”那個方向好像除了赤霞關也沒有彆的地方能通過數萬兵馬了。

顧玨笑道:“正是。”

駱君搖道:“所以…你是先乘船從赤霞關外登陸,然後攻破赤霞關?”

她還真沒考慮過這個可能,主要是因為這年頭運兵實在是件大難事。

海上運兵更是難上加難,便是如方家那樣的海上霸主,也是要花費許多力氣和時間打造專門的船的。

她卻忘了,很難並非不可能。

大盛如今水軍雖然有些不上台麵,少數的巨型船艇都在南方,但他們剛剛拿下了瀛洲。

瀛洲方家的船可不少,哪怕方家的船不夠,還有被迫滯留在瀛洲那麼多的海商海盜呢。

他們的船必要時候也是可以征用一下的。

“正是。王爺早就下令援軍在惠州沿海等候隨時登船,然後在赤霞關外不遠的地方登陸的。”顧玨笑道。

駱君搖真誠地表示佩服,她果然當不了將軍。

建陵城高虞戰敗的消息傳到坪山堡的時候,賀若丘提正百無聊賴地喝著酒。

聽到這個消息,一口酒水直接噴了出來,猛咳了好幾聲。

賀若丘提漲紅著一張臉抬起頭來對身邊的人道:“快!叫花不提喇和乃顏過來!還有吳懿!”

門口的侍衛遲疑了一下,道:“稟二王子,吳懿將軍不在軍中。”

賀若丘提臉色一沉,站起身來怒道:“又不在?!”

侍衛道:“吳懿將軍有大王子的特彆許可,不必受二王子差遣。”

“混賬!”賀若丘提咬牙切齒,突然想到什麼又冷笑了一聲,“姓吳的不好好在建陵協助攻城,跑到這裡來一點忙也幫不上,也不知道大哥讓他來做什麼的!”

這次他那大哥可是栽了個大跟頭,不知道他以後要怎麼辦?

“先讓乃顏和花不提喇過來。”賀若丘提道。

“是。”

不久之後,兩個心腹匆匆踏入了房間。

賀若丘提也顧不得跟他們寒暄,“建陵的消息你們都知道了?”

兩人神色也有些凝重,齊聲應是。

賀若丘提歎了口氣道:“大盛人太狡詐了,竟然會想到從赤霞關打進來。咱們現在該怎麼辦?”一旦赤霞關被大盛人占領了,他們可就是被夾在中間,進不得也退不得了。

乃顏道:“二王子不必擔心,顧玨從海上來,必然帶不了太多的兵馬。更何況,大王子那邊雖然潰敗,卻也並沒有全軍覆沒,算兵力我們未必就占下方。現在有兩個選擇。”

賀若丘提看向他,“你說。”

“一,自然是向東,撤回關外。如今燕州的援軍未到,我們如果想要衝出關內,建陵的守軍未必會死命攔截。二,是向南,與大大王子以及青州北上的叛軍彙合。隻需要稍作整頓,便是重新一舉奪回赤霞關也未必不可。隻是……”

“隻是什麼?”

乃顏道:“曹家跟咱們畢竟不是一條心,再加上大王子麾下,兵馬雖然足夠,但到時候事情恐怕事情也由不得我們做主了。”

旁邊的花不提喇瞬間明白了乃顏的意思,說到底就是對賀若丘提沒有信心。

賀若丘提並不是許多高虞人以為的有勇無謀的紈絝莽夫,但他那點智謀也確實是比較有限。

至少是玩不過賀若穆提的,這其中雖然有高虞王的偏心,但如果賀若丘提哪怕有賀若穆提八成的心計謀略,高虞貴族們都會毫不猶豫地支持他。

賀若丘提有些煩躁,他也知道自己不是賀若穆提的對手。

但事到如今,若是就這麼撤回去將賀若穆提和其他高虞兵馬丟在關內,回頭他父王也絕不會讓他好過的。

“你們覺得該如何?”賀若丘提問道。

乃顏和花不提喇對視了一眼,花不提喇道:“當前之計,我們恐怕要先從坪山堡撤離,若是被謝衍和顧玨堵在這裡就當真不妙了。至於後麵如何……不如我們先退到赤霞關附近,再看情況做打算?”

賀若丘提皺著眉頭思索了良久,方才點了下頭道:“也隻能如此了。”

“啟稟二王子,有人送來一封給您的信。”侍衛從外麵進來,手裡捧著一封信,恭敬地道。

賀若丘提不耐煩地道:“誰的信?賀若穆提?”

侍衛沒有回答,隻是將信函呈到了賀若丘提跟前。

看到那信封上的印記,賀若丘提驀地睜大了眼睛。

站在一邊的乃顏和花不提喇也看到了那印記,房間裡沉默了片刻,花不提喇走過來問道:“可有人看見?”

侍衛搖頭道:“信封是剛剛被人釘到外麵的柱子上的,那人來無影去無蹤,沒有外人看到。”

“下去吧。”賀若丘提接過了信函,沉聲道。

等到侍衛行禮出去,賀若丘提才打開了信箋的封口,冷笑道:“謝衍?他這個時候寫信給本王子想要做什麼?該不會是想要勸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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