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樣擅於抓住一切機會,難怪薛氏兄妹能過了縣試。
雖然不免投機取巧,卻也不失為一個達成目的好辦法。
劉辰星到對薛氏兄妹又高看了一眼。
彼時正午,陽光正烈,又趕了一大上午路,已然人困馬乏。
一時說停,當務之急還是先找旅店安頓為宜。
這州城雖大,同行的薛程卻堪為半個州城之人,他當遊俠時在此城住了大半年,且整日在市井閭巷遊蕩,對於各坊有什麼可謂一門清。
有了劉辰星先前那一番分析,薛程也心照不宣地拿出他能為劉氏爺仨效勞之處,熟門熟路地領他們去了曆來應試舉子常住的坊,又篩選了一間環境不錯的下榻,並介紹道:“此間旅店,雖算不上城中最好的,但店主和主持本次貢舉考試的張司功有一兩分關係。”
言及此處,正好走到旅店門口。
店家有人倚在門口觀望。
此時往來本坊的舉子頗多,但薛氏兄妹派頭一看,又是牽馬的仆從,又是佩劍,定是富家子女,不等薛程在店門口站定,店家的人立馬就迎了上去,向薛氏兄妹作揖道:“郎君、娘子可是住店?您這邊人多,正好能要一個獨院,住起來清淨,便於溫書科舉。”
說著招呼夥伴,從阿忠阿貞兄妹手中牽過馬匹,他做邀請手勢道:“兩匹馬就讓他們從側門牽進去照看著,您二……”
說著,話忽然一停。
見劉辰星雖灰布衣裙,但年幼貌美,不定是紅袖添香,枕頭風吹起可是不一般。
又見劉青山雖自己背著行囊,身上又無佩劍,但穿著卻是白衣舉子模樣,應不是仆從。
一眼打量過去,不由遲疑,斟酌如何稱呼。
薛程卻已看出來了,忙略帶歉意的看向劉氏爺仨,並一一叫了“劉叔”、“青山”、“劉娘子”後,才親自做了邀請的手勢,繼續介紹道:“此店還有一好處,就是院子多,我們正好可合住一個院子,也不擔心閒雜人等打擾。”說時眼底閃過一抹得意,方道:“當然能找到此店入住的舉子,也多半不是閒雜人等。”
話到這裡,很多意思已不言而喻。
劉辰星聽得明白,獨門獨院能有個清淨,且她和薛圓乃女子,當然也不便與陌生男子混居。
在滿足他們一行人居住需要之外,能打聽到店主背景,並下榻此店的舉子,多半消息靈通,他們住這裡,也便於獲聽最新的州試資訊。
確實,此旅店選得不錯。
劉辰星暗暗點頭,即使她對自己有信心,可現代考試都有暗箱操作,更不要提當下才是科舉建立之初,她還是小心謹慎為好。
店家的人這時也從薛程的稱呼反應過來,懊惱了一下,忙朝店內高聲喊道:“有三位郎君和兩位小娘子住店。”一麵說,也一麵哈腰弓背領了劉辰星一行人進了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