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辰星聽著鄧遠文又邀約上自己,她挑了挑眉,臉上徹底一絲笑意也無,更加直言不諱道:“除了親友,我可以接受在身邊,其他時候我都喜歡獨來獨往。”
言下之意,就是他們不熟,當然也就不能一起走了。
也自覺和鄧遠文話不投機半句多,已經浪費了這麼多時間,這些日子以來也該給的麵子給了,劉辰星自認為已經足夠了,當下也不再廢話,就結束談話道:“鄧正字,請。”做了一個請離開的手勢,劉辰星不等鄧遠文回應,直接轉身向藏書閣一樓劈出的小辦公室會娶。
自己都這樣低聲下氣了,鄧遠文萬萬沒想到劉辰星竟然直接對自己下逐客令,但看著劉辰星的背影又無可奈何,唯有想到未來事成之後的威風,這才心裡緩和了下來,對劉辰星背影揚聲笑道:“那好,我就不打擾劉女史了。”說罷也不再多惹人嫌了,這就轉身,卻不及跨出一步,當下一怔。
鄧遠文能二十歲金榜題名,即使有家裡人助其揚名,自身至少也是敏捷之人。
也就這一怔之間,鄧遠文腦子裡飛快地閃過諸多念頭。
五月初五那日,聽說劉辰星直接當著女皇和眾臣之麵,毫不猶豫的撇清了和魏王的關係,後來龍舟競渡的時候,他就在不遠處,可是親耳聽到劉辰星為謝中郎將助威納罕,對魏王冷漠的態度可一點不像作假,如果二人真有瓜葛,劉辰星自然不可能如此撇清關係,不然到時豈不是自打嘴巴?
再說近來的風聲,也多是說劉辰星和魏王應該沒有瓜葛,與之相對應的是說女皇在端陽龍舟賽上,見魏王體格健壯,也到了該娶妻生子的時候,是以有意為魏王迎一位正室王妃,或者一位妾室孺人。
而如今傳得最為沸沸揚揚的候選人,就是歐陽子衿的外甥女鄭婉晴,聽說二人曾一起到洛陽為女皇辦差,彼此一來二去已經互生情愫了。
也是因為這樣,他才敢對劉辰星獻殷勤,不然對皇長孫的情人有想法,這不是自找死路?
他鄧遠文再認為劉辰星頗有些姿色,是一個難得的美人,他也不會自掘墳墓,色令智昏到如此地步。
可現在是什麼情況,魏王怎麼會到史館來了,還直奔劉辰星這裡?
鄧遠文心中驚疑不定,想到自己這些日子對劉辰星的糾纏,尤其是近半月著急劉辰星恐要離開,不免更為變本加厲。
而魏王又兼任殿中監,在宮中有極大的權利,可謂到處皆有耳目,自己的行為不是都被魏王知曉了?
所謂臥榻之側,豈容他人窺覬?
自己這等於犯了大忌諱!
一霎那想到種種後果,再見魏王一臉沉色走過來,本就是鳳眸生威,這一下更為讓人心中膽寒,隻覺魏王就是不悅自己而來。
“咚”地一下,鄧遠文就是雙膝重重跪地,顫巍巍地道:“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