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經被卷命魂鏡的前麵,她為看了自己悲慘的命運而自怨自艾。
她遭遇了劫閃雷電,暴雨狂風,令人牙齒都咯咯響的風急要將她扯碎,卷落雲端。她的羽毛被打濕,羽翅被劫閃擊,她發出一聲瀕一般的長鳴,而後自天空極速墜落。
但她並沒有去,也不曾跌落進淤泥。
宴春緊抱著她的愛人,撫摸他汗濕的眉目,像在摸著一朵同她一起盛放的紅花烈日。
覺自己化身了白鶴,她的頸項高昂,在雲穿梭起伏。
待宴春終於回,她的魂和身體已經分離,她人躺在桌子上,去的殘花一般雙臂四肢無力垂著,可是她的魂卻和尹玉宸在床幔之,難分難舍抵不休。
“姐姐,”尹玉宸伸手撫開糾纏在宴春有些失雙眼上的鬢發,說:“彆怕,會就放你回身體。”
她掉進了一片深海,和她的愛人化身成了兩條魚水交歡的陰陽魚。
陰陽合,不離不棄。
她的長發無風自動,靈力毫無攻擊地環繞著她流轉,自動滌洗掉她身上的一切汙濁。
鮫紗衣自動歸位,宴春跳下桌子,走了床幔邊上,掀開了床幔。
宴春攀著尹玉宸,覺自己走在了峭壁懸崖邊上,沒有依傍,隻能緊緊攀住尹玉宸這麵山壁。
待宴春再恢複意識,她正從桌上坐起來。
“姐姐急什麼,這裡沒人打擾我們,”
他爬宴春身邊,抓住宴春的手腕,一把拉宴春傾身,和他鼻尖抵。
尹玉宸側身撐著手臂看她,汗水纏著他的發在頸項蜿蜒,他像一條正在特殊期的花斑毒蟒,看上一眼,便要毒。
他的身上隻搭著一角被子,勁瘦的身軀暗含力量,撲麵而來的侵略感,讓宴春的呼吸是一窒。
她摸了摸尹玉宸的臉,說:“你不用證明了,你很棒,好不好?”
“我證明什麼?”尹玉宸低頭,鼻尖抵著宴春,輕笑一聲,說:“姐姐殺了那麼魔族,可知道魔族魔修,第一重食欲,第二是什麼?”
“我才剛開始,”尹玉宸眯著好看的眼睛,帶著些許引誘的鼻音說:“姐姐不許跑。”
宴春受不了他這樣子,被他拉著躺在被子上,自下而上看著他如蛇攀附,恨不生出尾巴纏住自己才好。
宴春向來直白坦誠,喜歡就是喜歡,舒爽便是舒爽,她繭魂境的修為,不會累,她也不會裝累。
結果就是,她來了尹荷宗之後,整整七天,沒出過地下疊陣。
宴春愣了下,她知道……
然後接下來的幾天,宴春深切地領會了魔修底是個什麼物。
除了傀儡婢女來送過兩次水,宴春算是借機喝了休息了一下,根本沒能出這間屋子。
尹玉宸氣色越來越好,他在不斷地吸取著聚魔令之的魔氣,他已經瀕臨進境的邊緣。
繭魂境的修士不需要進食,魔修自然也不需要。
宴春覺自己跌入了正發情的蛇窩,被纏入了蛇球之,魂分離,恢複,分離再恢複。
宴春現在簡直無直視他,就算是修者體力強悍,繭魂境更是非凡,但不是這麼用的啊……
她拒絕不了尹玉宸,為她也喜歡瘋了和他這不分晝夜,不理人間的糾纏。
可他卻整日像個勾人墮落的狐狸精,即便是宴春此刻正在喝水,他也從後方纏上來,雙手抱著宴春的肩膀,側臉摩擦著宴春的側臉。
“姐姐……再來好不好?”
“我們該問問莫澤外麵的消息。”宴春說。
“我不知道,我不在乎,我隻要姐姐。”
但是已經好幾天了,她的通信玉牌亮了兩次,是母親和父親,要她務必保護好自己,沒有提及讓她回去門派的事情。
宴春要知道外麵怎麼樣了,魔萬俟修說的五天期限,他現在真的滅了北鬆天元劍派嗎?
這是這些天宴春第一次拒絕。
尹玉宸沉默了片刻,魔瞳閃著豔紅,咬了下宴春肩膀說:“今天最後一次,我們就出去找莫澤問外麵的事情,好不好?”
尹玉宸抱著宴春,鼻尖在她耳邊,“姐姐……”
“不行。”宴春腿都被磨軟了,還是咬牙拒絕。
“你怎麼舍我這麼難受,姐姐……”
尹玉宸把宴春的手抓著,按在了桌子邊沿,說道:“姐姐,你不答應,我可以硬來嗎?”
“姐姐,我快進境了,我現在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我吃人!”
“姐姐不愛我了嗎?”
摧魂境魔修對繭魂境修士用強?
宴春笑了,但最終還是沒能抗住。
沒人能拒絕尹玉宸的求歡,他比魅魔還要魅惑,比狐狸精還要迷人。
而且他的床笫功夫真的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