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家中看管甚嚴。無法牽馬,亦無法借馬。朱獾兒這才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就近買來一匹賽馬。喬裝打扮,入場競賽。眾人便是想阻止,亦鞭長莫及了。
聽完前因後果。馬駒兒籲了口氣:“不過是一支西域珠簪。你二人父親皆食高俸,自當錦衣玉食。家中豈會少了此物?”
“馬駒兒。既要送禮,自然越珍貴越好。唾手可得之物,又有何珍貴可言?”朱獾兒一本正經的反駁。
同樣是西域珠簪,難道還有區彆嗎?
馬駒兒在心中翻了個白眼。
“說的好。”瘦馬主人忽然開口。
“何須你來喝彩。”馬駒兒有些氣惱:“開個價吧。此馬賣幾錢?”
“話已至此,還未醒悟。你又比他強在哪?”馬主人衝潘獐兒努了努嘴。
“你這人!”這下連潘獐兒也惱了。
“三位且聽我一言。”馬主人咧嘴一笑:“所謂‘二人同心,其利斷金’。你我四人,何不同心協力,放手一搏?”
“如何相搏?”潘獐兒問道。
“我且問,令姐何日大婚?”
“下月初六。”
“五日一賽,正好還剩四場。”馬主人笑道:“若連贏四場。你我四人,心願皆能達成。”
“五場。還有一場月賽。”潘獐兒雙眼滴溜溜亂轉。似並無不妥。
“誰人……”‘參賽’二字未及出口。潘獐兒猛地想起一事:“咦,你既是來賽馬,為何不進馬場。”
張郃聞言,不禁臉紅。見三人紛紛看來,這便期期艾艾的說道:“本欲參賽,奈何這幾日火瘡一直未消。無法…騎馬。”
“火瘡……”潘獐兒恍然大悟:“可是生在了臀上。”
“然也。”
“哈哈哈……”話音未落,三人捧腹大笑。
見笑到張郃有些氣惱,潘獐兒這才擺手:“不過是火瘡耳。樓桑良醫何其多。除膿包紮,數日便好。莫非你諱疾忌醫,不敢示臀?”
“……”果然被他說中。
“我連去醫館數次,奈何皆是女醫在坐診。”張郃訕訕答道。
三人頓時笑噴了。
“哎喲哎喲,笑死我了。”潘獐兒捧著小腹,笑的直不起腰來。
朱獾兒亦笑到上氣不接下氣。見張郃目光投來,這便強忍著說道:“你去的是婦科。”
“什、什麼……”張郃不由闊口大張。
“樓桑醫館,分內科、外科、婦科、兒科諸科。諸如火瘡,自然要去看外科。”馬駒兒為他解惑。
“原來如此。”張郃這便抱拳:“多謝相告。”
“好說,好說。”三人亦回禮。
“既隱疾未愈。賽馬便交給我等如何。”潘獐兒笑問。
“可也。”張郃欣然點頭。
“誰人參賽。”朱獾兒躍躍欲試。
“他。”張郃衝馬駒兒重重一指。
“為何不選我等。”潘獐兒頗不服氣。
“他生得比你等好看。”張郃終於扳回一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