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諸位兄弟,皆如此說。本將軍自當從善如流。那便解二人兵權。至於麾下兵士,我等平分如何?”
“一切全憑將軍做主!”三人抱拳,麵上皆有喜色。亂世之中,兵權便是命權。自當多多益善。
四人達成共識,王國又看軍師閻忠:“軍師可有妙計助我?”
閻忠笑道:“聽聞將軍新納一夫人。何不擇吉日,大擺酒席,宴請諸人?”
王國雙眼一亮:“甚好!”
這便定在三天之後。趁酒宴,暗設刀斧手,摔杯為號,將二人當堂拿下。如此兵不血刃,解羌渠之危。
出合眾將軍府,宋建不禁長出一口酒氣。萬幸投效及時!不然三日後,被當堂拿下的亦有他宋建。這便翻身上馬,趁酒興,領麾下精騎,絕塵而去。
又送走邊章與韓遂。自立於階下的閻忠,方才緩緩起身。
二桃殺三士,成矣。
此計乃出幕府右丞賈詡。
思前想後,閻忠不禁在心底一聲長歎,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裡之外。右丞果有“良平之奇”。
所謂“二人同心,其利斷金”。正是敏銳覺察到,相約舉事的六賊之中,北宮伯玉與李文侯,乃黃巾渠帥。必與各有神靈的羌胡,多起信仰之爭。於是巧思妙計,設下二桃三士,借刀殺人之計。
洪池嶺,聯軍大營。
得細作密信,李儒欣然一笑:“王國必死矣。”
戲誌才亦笑:“賈丞二桃殺三士之計,成其一也。”
臧霸這便抱拳相問:“敢問二位府丞,王國、宋建,邊章、韓遂,北宮伯玉、李文侯,此六賊之中,‘三士’究竟為何人也?”
“哦?”李儒、戲誌才,相視而笑。
帳中隻剩臧霸抓耳撓腮,苦思而不可得也。
隴山,大震關。
障城之內,韓遂枯坐不語。麵前胡床,正置著長女從洛陽送來的茱萸囊。
“來人。”
“在。”
“速去邊章大營軍市,請胡商安玄前來。莫走漏風聲。”
“喏!”
安息豪商安玄,便又乘夜而來。
引入障城,韓遂劈頭便問:“前次足下送來之物,韓某百思不得其解。”
安玄麵露不悅:“受人之托,終人之事。令女公子,托送之物,已原封未動,交於將軍當麵。將軍何必見疑?”
韓遂這便言道:“韓某並非為難足下。隻是小女所托之物……”
“足下且看。”索性將茱萸囊遞給安玄:“這便是小女所托之物。”
安玄雙手接過,細細看過,亦發現端倪:“此囊兩頭紮緊。”
“然也。”韓遂正欲點頭,卻猛然一愣。
兩頭紮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