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侯詔令衛將軍呂布總督三軍,四方將軍聯動。更有蓋海、翥鳳二艦隊,或順下,或逆入淮泗。封鎖往來港津,驅散遊弋水軍。截斷淮水上下航路。
造大兵壓境之勢。
眼看大戰一觸即發。
漢中,新鄭行宮。
史侯自號道君,拜張魯為國師,擢升治頭大祭酒閻圃為尚書令,以國事相托。五鬥米道中,一乾人等,皆有封賞。另有驃騎將軍張濟,與張魯共掌朝政。李傕、郭汜、樊稠、楊定,四鎮將軍,兵強馬壯。更加西州武人,無世家豪族門第之見。竟能與五鬥米道,無事相安。且一來二往,甘之若醴。勾肩搭背,稱兄道弟。叔侄三人中,漢中胡亂拚湊,無人看好之權利架構,竟異常穩固。始料未及。
唯薊王心知肚明。漢中政權,後世稱“君師合一,政教一體”。
史侯居高下問“關東大戰,幾無可免。當如何行事,於國有利?”
尚書令閻圃,乃殿中唯一智者。為君解憂,當仁不讓“回稟陛下,漢中四麵之地。南陽被毀,一片白地。荊州劉表,豫州黃琬,必堅壁清野,以待我軍也。若順下漢水,沿途無獲,不出十日,眾十萬大軍,亦未戰自潰也。”
南陽一片白地。萬民饑流,顆粒無收。天災,已成屏障。南陽上下,無論荊州還是豫州,不毛之地,孤軍深入,被斷糧道。乃至糧草不濟,十日必潰。
“漢中四麵,皆有險阻。自黃巾逆亂,兵禍綿延。國師立五鬥米,‘置義米肉,縣於義舍’,‘民夷便樂之’,舉家來投。‘漢川之民,戶出十萬,財富土沃,天府之國’。”史侯慨歎“鷸蚌相爭,卻不能得利漁翁。朕,心有不甘。”
國師張魯,適時進言“陛下春秋正盛,英主之姿。漢中‘民富國強,眾安道泰’。毋需急於一時。”
驃騎將軍張濟亦進言道“國師所言極是。漢中四麵險固,陛下初臨,宜當休兵戈,養生息。從長計議。”張濟隱晦提及,初來乍到,立足未穩。不可擅動。
國貌民情,史侯自當體會。轉而問道“若命益州牧兵進交州可乎?”
尚書令閻圃持芴跽奏“或可一試。”
益州牧劉焉,早有順取交州之心。史侯此舉,可謂正中下懷。
奉天子詔命,南下交州。無可指摘。劉焉遂命麾下東州兵,厲兵秣馬,水路並進,攻打交州。
牽一發而動全身。聞益州兵出交州。合肥侯遂命群雄過江,割據江東。
薊王吞並四州,諸事繁雜。無暇他顧。
三分天下,亂戰四起。
稍後不久,薊王上表。請將治粟都尉,並入輔漢大幕府。
薊王所求,董侯無不應允。
治粟都尉部,遂劃歸幕府。由中丞賈詡掌管。效仿水衡都尉,治粟都尉部,品秩齊升一等。都尉朱治,領食真二千石俸。坐鎮益陽港。
益陽港,扼守沅、資、湘,三水,通江達海,位置極佳。逆上酉口津,可扼沅水中流,鎮五溪蠻國。再經靈渠,入合浦水路,直抵南醴港。今南醴水與南廉水,鑿渠互通,南醴港為內外水路要衝。自此港出海,經沿海航道北上,便可直抵中山洲,水衡都尉駐地甬東港。
二部,內外連動,上下呼應。領護三南徼外,江表十港。
先並四州,再領三南。
薊王再得名號三南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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