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度為武威將軍,公孫瓚可為奮武將軍。”王允答曰。
“喏。”桓典奉命。
公孫二雄,將兵入兗。拱衛甄都天子。均衡曹操之勢。乃老成謀國之策。
曹操自當,心知肚明。亦無可奈何。畢竟呂布為滅,實力不濟。
不其侯伏完又問:“先前,袁術竊據壽春,俘揚州牧劉繇。青州牧劉岱上表,求攜二公孫,南下討袁。今太師,將二人調入京師。莫非,並無討伐壽春之意。”
“然也。”王允言道:“江東為合肥侯所據,巴蜀為史侯所占。兗州戰亂初定,民心不穩。若青州有失,豫州牧丁原,或步奉先後塵。”
“淮泗諸國。”伏完心領神會。
“正是淮泗。”王允目光深邃。
淮泗諸國,橫亙關東,與青、兗、徐、豫,四州接壤。先前,王允狐虎之威,易相奪國。又令薊王攻打下邳。下邳王肉袒牽羊,俯首稱臣。淮泗諸王,人人自危。尤其關東逆亂,宗王勢強。行事難免恣意,多有僭越之嫌。若授人以柄,輕則消縣,重則除國。不得已,淮泗諸國以陳王寵為首,養袁術以自重。
袁術末世奸雄。不可小覷。有劉繇前車之鑒。青州牧劉岱,恐亦無從與袁術相持。長塗二龍,不分伯仲。窺一斑可知。如陶恭祖,亦非敵手。
關東局勢,譬如關東煮。各方勢力,犬牙交錯。牽一發而動全身。
王允號稱王佐之才。焉能不知輕重緩急。
故對曹呂之爭。王允未究曹操,亦無罪呂布。眼中農時俱廢。兗州有缺料之危。王允遂命青、豫、徐、荊,四州撥糧賑災。
四州之牧,不敢違命。紛紛調撥糧草,賑濟兗州。
正如荀彧所料。兗州缺糧之危,唯王允可解。
此,亦是狐虎餘威。
畢竟王允總朝政。試想,曹操不過兗州牧,如何號令青、豫、徐、荊,四州。
兗州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洶湧。
首當其衝。太保曹嵩,欲與太師王允,共掌朝政。
澶洲北島,西南大灣,呂宋港。
三足踆烏船宮,薊王寢宮。
美人田聖,昨夜侍寢,足睡未醒。
田聖本是桓帝宮妃。
初封采女,有寵。延熹八年,桓帝廢皇後鄧猛女,曾欲立田聖為後。後因田聖出身貧賤,司隸校尉應奉、太尉陳蕃等皆上書力諫。桓帝遂罷其意,另立竇妙為後。
時後宮妃嬪數千,唯田聖等人有寵。皇後竇妙,“禦見甚稀”,飽受冷落。因懼桓帝薄情,唯隱忍不發。永康元年冬,桓帝病重,封田聖等九女為貴人。豈料桓帝崩後,梓宮尚在前殿,竇妙便絞殺田聖於後殿。猶不解恨,欲誅儘得寵貴人。中常侍管霸、蘇康苦諫,方才作罷。
時人皆以為,竇妙素忌忍,積怒於田聖等人,於是痛下殺手。然陳球卻言竇妙“有聰明母儀之德”。豈能無故殺人,隻為泄私憤。
實則,隻因桓帝臨終遺詔,兄終弟及。欲立勃海王劉悝為帝。又因田聖得寵,衣不解帶,陪侍桓帝身側。彌留之際,桓帝遺詔,田聖一清二楚。唯恐夜長夢多。故梓宮尚未下葬,竇妙便絞殺田聖,隻為滅口。
一言蔽之。令女人痛下殺手,若無宿仇,必有大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