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相以為如何?”陳王寵笑問。
“陶恭祖,素有賢名。徐州四國,前為王太師易相所奪。今隻剩廣陵一郡。不可令袁術坐大,並江北四郡。既除心腹之害,又結一州之好。臣以為,可行。”駱俊答曰。
“當遣何人助之。”陳王寵又問。
“非呂車騎莫屬。”駱俊所言,與陳王寵相合。
“呂布有虓虎之勇,若放其歸去,恐為我之福。”陳王寵心有顧慮。
“呂布雖虓虎之勇,不過一介鷹犬耳。”駱俊言道:“此去徐州,退淮南之兵乃其一。震懾徐州四國乃其二。王太師易相奪國,淮泗舊盟,日漸鬆弛。長此以往,與陳不利。呂布若能助陶恭祖,逐四國相。重奪州土。與我亦有大利。”
言下之意,若能假呂布之手,先解袁術之圍,後除奪權諸相。無論於陳國自身,亦或是八國聯盟而言,皆大有裨益。
“卻不知,呂布心意若何。”陳王寵又道。
“主公毋憂,待臣一試便知。”為主分憂,駱俊義不容辭。
翌日。陽夏縣,固陵聚,車騎將軍營。
聞陳國相到訪。呂布猛然站起。陳宮卻微微一笑:“將軍依計行事。”
“嗯!”呂布昂然虎軀,身披戰袍,攜六健將,出帳相迎。
陳宮領車騎府一眾屬吏,帳前恭候。
迎入大帳,賓主落座。
呂布以茶代酒,先乾為敬。軍中自不可飲酒。見呂布軍紀嚴明,堅甲利兵。
駱俊心中甚喜:“昨夜王上為徐州使節麋竺設宴。將軍可知,所為何來?”
與陳宮四目相對,呂布笑答:“某,未知也。”
駱俊亦目視陳宮:“長史雅量高才,焉不知乎?”
陳宮笑道:“莫非,麋竺此來,乃為解廣陵之圍。”
“然也。”不愧足智多謀,陳公台。既已早知,駱俊便直言相問:“王上欲請車騎將軍,入徐相助。敢問將軍,意下如何?”
“聞袁術與陳國,暗結盟約。布此去,若與袁公路,一言不合,刀兵相向。恐延禍陳王。”呂布反問:“又當如何?”
“將軍所慮,亦是我主心憂。”駱俊慨歎:“不知,長史可有妙計。既不害二家之盟,又可解徐州之危。”
陳宮含笑點頭:“何難之有?”
“哦?”駱俊急忙求問:“願聞其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