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不驕,敗不餒。我薊國男兒,理應如此。世人皆言漢蠻、漢胡。終歸華夷有彆。唯“薊人”二字,可全天下。
“如何?”五層琉璃暖閣,薊王笑問。
“二許得勝,意料之中。然,呼廚泉並泰山五候,力戰惜敗,亦是難得。”薊王不指名道姓。必問公孫長姐。
薊王這便會意:“畢竟,司馬、校尉之爭。”言下之意,泰山五候,不過軍曲候。能與軍司馬、校尉一較高下,尤其可貴。
“傳命,泰山五軍候,皆為軍司馬。”薊王金口玉言。
“喏。”中書令趙娥,這便領命。
“於夫羅、呼廚泉、拓跋四子,又當如何?”王後笑問。
“演武之後,必有計較。”薊王答曰。
王駕先行。百官恭送。而後觀眾,次第離場。不等泰山五候收拾退場,三台令竇輔,已含笑而至。
“未能得勝,無顏見賢弟。”昌霸麵露愧色。
“兄長切莫如此。”竇輔笑道:“許氏雙雄,萬夫莫敵。且身居校尉雄職,領白毦精卒。諸位兄長,不過惜敗。”
“話是如此,卻心有不甘。”至交當麵,吳敦亦不做隱瞞。
“此非戰之過也。”竇輔言道:“中書令臨彆傳語。言,主公將升諸兄長,為軍司馬。速速歸營。”
“哦?”泰山五候,喜上眉梢。昌霸忙問:“賢弟,此言當真否?”
“然也。”竇輔發自肺腑:“中書令豈能戲言。”
“我主厚愛。縱百死不足報也。”昌霸心悅誠服。
事不宜遲。五人急忙打點行裝,自歸大營。稍後,王命果至。如願晉升軍司馬,秩千石高俸。改號泰山五司馬。
許定,許褚,旗開得勝。演武十器,得一、二、三、四、六、七、八、九、十。料想,決賽之日,畢得器五。
若非許褚登門求援。許靖等人,仗義出手。許氏兄弟,此戰危矣。
戰後,自當攜厚禮,登門道謝。
是夜。許靖設宴鸞棲館,偶遇三台令胡輔並泰山五司馬。謂擇日不如撞日,相請不如偶遇。眾人並席,推杯換盞,賓主儘歡。
又謂酒逢知己千杯少,語不投機半句多。薊國君臣和睦,吏治清明。大興在望也。
循例,此日對戰,今日先出。
複賽第三場,乃由護軍彆部左司馬夷廖,率南越白毦,並護軍司馬魯比莫納,將山夷白毦,攜演武器五、七,對陣開拓先鋒龐碩、龐德。
盛名之下無虛士。
且薊王素有識人之明。既欽點龐氏兄弟,必有因由。
演武決勝,趨近白熱。
各路英豪,你方唱罷我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