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張魯,掐指一算:“光祿勳此去,‘應天所相,不可與爭’也。”
“卿為正使。益州彆駕張鬆佐之。”史侯趁熱打鐵。
“喏。”李曆欣然領命。
兄弟結盟,迫在眉睫。長幼有序。史侯為兄,理應先行。
南鄭客舍。
張鬆、彭羕,齊來與蒯良相見。
“事,成矣。”張鬆喜形於色。
蒯良言道:“奉將軍之命,當與二位同行。”此去甄都,順下漢水,先入襄陽。劉鎮南,自當儘地主之誼。
“妙極。”張鬆撫掌而笑。
見大勢已定,又無旁人。彭羕遂耳語相問:“敢問子柔,此連環計,究竟出自何人。”
“哦?”蒯良不置可否:“永年,何有此問。”
“非我小覷。此計,運籌帷幄,決勝千裡。羚羊掛角,無跡可尋。非我輩,所能及也。”以己度人,彭羕有感而發。
見張鬆亦含笑不語。蒯良這便了然。亦附耳言道:“永年既早知,何必多此一問。”
“嘶——”電光石火,灌頂醍醐。張鬆並彭羕,皆倒吸一口涼氣。
稍後長籲短歎,心有戚戚焉。
綿竹都亭。
鎮西將軍府長史張肅,為荊州彆駕蒯越餞行。
蒯良、蒯越此行,必天下揚名。兄弟結盟,諸劉合縱。巴蜀並關東,合力已抗江東之勢成。先前天下三分,各自為戰。今,諸劉戰二袁、鬥曹呂。“漢室宗親”與“異姓群雄”之爭,初見端倪。
非劉不王,非功不侯。
薊王雖遠征在外。然天下並未分崩。
目送蒯越車駕遠去,張肅徐徐直立。一時山青水綠,春風洋溢。
淮南壽春,車騎將軍府。
“劉景升,燒我水砦,殺我士卒。‘是可忍,孰不可忍’。天子卻命我,陳兵不動。”得合肥侯敕令,袁術麵色,陰晴不定:“何解?”
長史楊弘答曰:“卑下,竊以為。二劉齊攻,癬疥之疾;兄弟同盟,心腹大害。”
“‘三分天下應二劉’。”袁術一語中的。若無史侯並董侯默許。益州劉焉,並荊州劉表,豈能同日興兵,攻略江東。
“將軍,明見。”楊弘再拜。
“若二侯同盟,當作何解?”袁術又問。
彆駕韓胤答曰:“當如天子詔命,陳兵不動,從壁上觀。”
“也罷。”袁術一聲冷笑:“焉、表二人,桀逆放恣,所為不軌,郊祭天地,擬儀社稷;私造輿服,圖竊神器。昏僭惡極,罪不容誅。自以為宗室,應代漢之箴(代漢者,宗王也)。我,必儘誅之!”
“將軍天威。”群僚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