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支國,條支城。
一路輕裝疾行,日夜兼程。冥路女神·瑪琪婭,不足半月,便已抵達條支城。此行異常順利。尤其自出杜拉·歐羅普斯,深入安息國境。本以為,如羅馬傳言,盜賊橫行,蠻荒之地。豈料,沿途商隊,不絕於道。更有漁船,可順下大河,直通條支北境之城,阿帕梅亞。
漁人言,七城之國,炎船之主,已命人疏通大河航道。七城之地,待疏通,皆可通木蘭先鋒。一路滔滔不絕,順風順水,直入阿帕梅亞港。
除賽裡斯人工匠,正搭建龐然巨物。瑪琪婭忽然驚覺,港中竟無奴隸。問過方知,條支國百萬奴隸,皆被炎船之主,開釋為民。日薪二百薊鈔,足額支付。瑪琪婭,不敢想象。沒有奴隸,城市如何運轉。
更換通關傳符時,瑪琪婭以此相問。
少吏笑答:我主自幼,恥於蓄奴。故凡我主之地,皆無奴隸。條支亦不例外。
瑪琪婭將信將疑。
換乘內河客船,前往波斯灣頂,條支城。
七城水路,初開航道。所用船隻,皆是平底舫舟。風帆並輪漿雙驅。可防擱淺坐灘。卻不抗風浪。內河本就無大風大浪。更何況,兩河流經美索不達米亞,水流平緩,亦無湍流。機關舫舟,正當其用。
賽裡斯人機關術,令人生畏。尤其花蹄牛“轉輪似飛”,“日行千裡”。瑪琪婭,初次乘坐,驚歎不已。
試想,七城之間,一日往返。無論通商發兵,亦或是人員文書往來,皆大有裨益。
七城港口,皆建有船塢,並船台。條支國中船隻,正如火如荼,列隊改造。加裝各式機關器,加固船身,改造風帆,諸如此類。毋論吏民,皆眉開眼笑,幸福洋溢。
須知。國將易主,無人悲傷。足見新王之政,已深得民心。
瑪琪婭忽生一絲,莫名恐懼。旋即又逝去。
穩妥起見。瑪琪婭並未直接去尋,昔日姐妹。打聽城中競技場所在,隨動身前往。角鬥因羅馬而風靡。
條支亦不例外。
若要儘快為人所知。入角鬥場,足可一戰揚名。毋論元首、貴族、公民、自由人、奴隸、戰俘、死囚,隻需置身角鬥場。唯刀劍論生死。
須知,角鬥士,不會與動物廝殺。與動物搏鬥者,稱“鬥獸士(bestiarii)”。在羅馬人看來,鬥獸士、角鬥士,完全不同。狩獵表演(Venationes)與角鬥比賽(Munera),亦不相同。在競技場中,狩獵表演,通常先行。便是後世謂“暖場”。其次,公開處決死囚“助興”,最終壓軸,才是角鬥比賽。角鬥士,亦毋需處決死囚。競技場上的死刑犯,多會被饑餓的猛獸解決。
職業角鬥士,先於“角鬥士學校(Ludi)”訓練。並隨團赴帝國各處,巡回表演。學校由“角鬥士主人(Lanista)”經營。
角鬥比賽前,會有廣告。角鬥士主人,命奴隸在牆壁塗抹標語,並大聲告訴路人。吸引觀眾入場。
角鬥士,亦分多種(注)。
女角鬥士,自然不可或缺。
女角鬥士,一般不戴頭盔,裝備與男角鬥士相似,使用刺劍和大盾,對手通常為女性。起初,人們對女戰士,抱以輕視。如圖密善皇帝,便喜見女角鬥士與侏儒角鬥。
然而。亞馬遜並護火貞女的出現,令女性角鬥,日漸風靡。若非隨十萬奴隸,遠赴綠洲。亞馬遜女王希雷婭,並聖火女祭司阿奇麗婭,日後將名傳羅馬。並被刻石記念。
循例。入場角鬥,需先有(角鬥士)主人。
四處打量,瑪琪婭遂向一座角鬥士學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