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蜀、羌、髳、微、盧、彭、濮,《牧誓》者也。”周瑜言道。
據《尚書·牧誓》所載。此八族,曾隨周武王,牧野誓師,伐紂會盟。換言之,上古時,便與諸夏,休戚與共。論親疏,遠勝扶南。
“為妃可乎?”孫策退求其次。
周瑜不置可否:“主公,難行和親。”
孫策笑道:“謂‘此一時,彼一時也’。公瑾設奇謀,助女王身應天命。南人數以百萬,雖‘人皆醜黑拳發,倮身跣行’,然‘性質直,不為寇盜,以耕種為務’。‘其境廣袤三千裡’,‘土地洿下而平博,氣候風俗大較與林邑同。出金、銀、銅、錫、沉木香、象牙、孔翠、五色鸚鵡’。比北天竺何如?”
“不下豐州。”周瑜答曰。
正因扶南之利,不下豐州。故薊王欲儘取之,立為寧州。
且與北天竺,諸國並立,無有王朝迥異。扶南前有混氏,今有範氏,皆可稱王朝。譬如瀛貴妃那美。亦是前邪馬台女王。今築紫國女主。
隻需助柳氏複國。柳氏效先祖柳葉,嫁薊王。扶南必為二主共治。與薊王所生麟兒, 當為扶南之主。如此,不出三代,寧州亦為漢土。
孫伯符,周公瑾。素知薊國民意沸騰,不願漢室貴胄,三興之君,再行“和番”。“和戎”更是大忌。
換言之,單從和親,細分“和番”、“和戎”。便可知,國人心態變化。於是,“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此乃待客之道也。然“客隨主便”,切記“喧賓不可奪主”。
正因,心憂王上後宮,胡風盛行,恐亂漢儀。故自蔡少師以降,海內大儒,各遣家中妙齡少女,春試入闈,出仕少府。充填薊王後宮之意,不言自喻。
更有甚者。便是先前,和親薊王之國主、單於。此時,亦越發自矜。皆亦漢戚自居,漸不與異族苟且。
此風,有利亦有弊。
國老,高屋建瓴。言,此乃和合之風,向化使然。天下大同,是也。主公毋慮也。
薊王,心領神會。然,總有似有似無,一絲心牽。待孤,諸女長成。公主和親乎?
此風,斷不可長。
論知薊王至深。小師弟周瑜,必為人先。
此番南下,平定南州。所行反·圍魏救趙;正·四麵楚歌之計。其中深意,恐遠不止此也。
話說,反·圍魏救趙,莫非曲線救國乎?
門下署,南閤。
細觀嶺南邸報,南閤祭酒許子遠,眼中一閃精光。
“我主,‘非周公瑾,不帝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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