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領命。謝恩!”
“擢升樓船校尉郭祖,為樓船將軍。秩真二千石,‘銀印青綬’。兼領宮門大夫。”
“臣,領命。謝恩!”
“擢升破賊校尉淩操,為破賊將軍。秩真二千石,‘銀印青綬’。兼領宮門大夫。”
“臣,領命。謝恩!”
“擢升戈船校尉文聘,為戈船將軍。秩真二千石,‘銀印青綬’。兼領宮門大夫。”
“臣,領命。謝恩!”
各部司馬、假司馬、軍曲候等,皆得晉升。
比千石以上,皆可於靈輝大殿,覓得一席之地。比六百石軍曲候,晉升一階,即可達成。
薊國武將席列,一時人才濟濟。可與文臣,分庭抗禮。
幕僚、國吏,相隔薊國“千裡江山”,知微見著,難分伯仲。左右側席,少府女官、門下屬吏,隔簾列坐,不逞多讓。
左右國相,二上將軍,共領國吏,幕府三丞,大營三司(軍司空、軍正、軍祭酒),同率幕僚。於百官隊列之前,大殿之中。另有國老,首席獨坐。
太傅楊彪,眼見為實,不由慨歎。一河之隔,判若雲泥;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薊國之盛,遂緣起薊王,毋庸置疑。然仁人誌士,共襄盛舉。方是興邦之道。難得薊王,自漢武大帝,獨尊儒術以來,天下顯學,兼容並濟,百家歸一。
毋怪孟子曰:“彼一時,此一時也。五百年必有王者興,其間必有名世者。”
先賢,誠不欺我也。
稍後,薊王開宮宴,為洛陽天使,接風洗塵。
席間,觥籌交錯,其樂融融。難得與四少師等,舊時好友,歡聚一堂。太傅楊彪,連飲數杯,不覺已微醺。車騎大將軍董重,於洛陽時薊王家臣,賈詡、李儒等,把酒言歡,亦笑逐顏開。
百官齊來敬酒。左右國相,幕府三丞,代為引薦。
皆是成名許久。一時英傑人物。董重自詡與薊王刎頸之交。來者不拒,未過三巡,已酩酊大醉。薊王遂命門下,送入鸞棲館安睡。稍後,二宮太皇必當,單獨設宴。細問甄都詳情。
話說,謀逆大罪,又牽扯外戚勳貴。慎重起見,必行三司會審。饒是曹孟德,亦不敢敷衍了事。
換言之,此事必曠日持久,非一日之功。即便快刀斬亂麻,速戰速決。亦非日能決。即來則安。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薊王起身罷筵。百官離席恭送。而後魚貫出殿,列隊乘車,返回城中府邸,不提。
門下祭酒司馬徽,與太傅楊彪同車,共赴門下署,鸞棲館精舍。
“如何?”見皇英署長孔螢入殿,董太皇居高下問。
“未及罷筵,驃騎大將軍,已醉臥榻上。門下主簿孫乾,送入鸞棲館。”孔螢如實作答。
“何以先醉。”董太皇唯恐,親侄受辱。
“‘酒為歡伯,除憂來樂’。中丞、國相,皆來滿飲,故驃騎大將軍先醉。”孔螢出口成章。
“善。”聞賈詡等人,交情不減。董太皇,這便心安。
竇太皇,柔聲勸道:“王上難得,長情之主。富貴不忘舊交。車騎將軍,當無憂矣。”
“妹言是也。”董太皇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翌日酒醒。董太皇遂命少府傳詔。
召董重,入宮赴宴。
董重不敢怠慢,洗漱更衣,登西宮皇英殿。赴竇太皇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