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家地不多,一個半時辰的時間,蘇澤適五人收了差不多一半。
到回去的時候薑父對他的評價已經完全變了,他種了一輩子的地,最
欣賞的就是讀書人和種地的好手。,蘇澤適現在就是他心中的第二種人。
從前根本不願意搭理蘇澤適的他,今天還有興致給他傳授種地經驗。
蘇澤適聽得非常認真,時不時還開口問兩句,極大的滿足了薑父的傳授**。
薑信雲隻覺得這個妹夫是個人才,也不知道一個根本不願意乾活的人是怎樣作出這副很感興趣的樣子的。要是學堂裡那些不願意學的人有他這個水平,說不準先生還不會為難他們了。
不過蘇澤適可不是裝的,雖說他執行多次任務,掌握的技能也多,可並不算精通,都還有得學呢。
他打算養稻田魚,還想開山種果樹,都是跟種地有關的,可不是要好好請教嗎?
之前他還想過要不要做生意,可蘇父蘇母和薑春蓮都不願意,他們就想安安穩穩地過完一生。
蘇澤適仔細觀察過了,他們真的是這樣想的。
既然如此,他也不願強求,他隻是希望這些善良的人們能夠按他們的心意過完一生,擺脫渣男的傷害。
但他又希望能夠有足夠的銀子支持他們自由選擇,所以才有了這些靠種地掙錢的計劃。
蘇家和薑家都不講究食不言寢不語,有事情在飯桌上說還能湊個齊齊整整。
蘇澤適思索了一番,率先開口,“大哥,我想打探一下你以後的打算,要是不方便就當我沒問。”
對他突如其來的關心有些訝異,薑信雲還是認真回答了,“要說的話,我今年25歲,此番要是得中舉人我自然是要進京趕考。要是不行落榜,我準備辦個學堂先養家糊口,再繼續往上考。說個不自謙的話,要是能夠得中進士,哪怕是個同進士我也想入官場試試。”
得到答複,蘇澤適又說:“預祝大哥前程似錦,我準備做點事情,可現在的情況大家也知道,說太平也算太平,說不太平每年還是會出一些事情。”
薑信雲大概知道他想說什麼了,“你不必說了,蘇家對我薑家有大恩,隻要不是違反國法的事,我薑信雲自是義不容辭。”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什麼都不用點明對方就知道了。
正好手邊有酒,兩人碰個杯就當達成共識了。
下午把薑家的事情做完,蘇澤
適又領著人回家了。
蘇家的地多,就算人多收起來也吃力,明日也要開始了。
夜晚,等薑春蓮躺下後蘇澤適翻身麵對著她,狀似無意地說:“今天嶽母跟我說你想要個孩子?”
薑春蓮隻覺得血液直衝上臉,整個人都快燒起來了,母親怎麼什麼都亂說,這這這,簡直太羞人了。
知道她害羞,蘇澤適本也沒想得到回答,自顧自地伸手抱住她,人也不再老實。
……
第二天薑春蓮醒來時發現陽光已經照到了屋裡,一個激靈翻身下床,她已經很久沒有起晚了。
家裡廚娘家的小丫頭看她醒了還機靈地打水過來,“奶奶,少爺交代了讓你多休息呢。”
蘇家下人不多,就隻買了一家人,廚娘和王伯,加上他家的兩個丫頭一個兒子,平常什麼都幫忙乾。留下來的丫頭才九歲,蘇家沒讓她下地。
薑春蓮出門一看果然大家已經去地裡了,內心暗罵,這個蘇澤適怎麼這麼不靠譜,也不知道叫她一聲。
匆忙收拾收拾帶上工具也出門了。
她不太做地裡的活,多是管家裡裡裡外外的雜事,隻是農忙時節還是會去幫忙。
蘇澤適看到薑春蓮過來,招呼她,“你來這裡做什麼?就該多休息的。”還試圖推著她坐到樹蔭下。
薑春蓮掙脫他的手,“像什麼樣子,爹娘都還在做活呢,你彆管我了,快去地裡。”
蘇母看著氛圍明顯不一樣的兩人,心裡高興得不得了。
本來今天早上發現兒子能乾就已經夠高興了,現在孫子也有了盼頭,隻覺得渾身都是乾勁兒。
“你收斂一點啊,以為誰都跟你似的也不害羞?”蘇父看老婆子盯著倆人不放忍不住提醒她。
美夢被打斷,蘇母看老頭子那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你知道羞,那要是小孫子出來你彆抱。”
“我可沒這麼說,你彆瞎說,”這樣的大事蘇父可不會讓步。
今年蘇家的長工可高興,從前不知道少爺那麼厲害,有他在,基本可以算是多了三個人。
這樣熱的天,看著少爺爆發式地收玉米簡直是力與美的極致享受,隻是他們也覺得奇怪,為何以前少爺從來不願意幫忙呢?
這樣的疑問永遠都不會得到解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