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木野的大漢應了一聲,轉身就帶著一群人朝一片深色的山奔去。
“哎!木野,木野!”珍嫂追了幾步,揮著手大叫著,但是她一個整天在家裡操持家務的婦人的確是追不上那些常年翻山越嶺打獵的男人,一下子就被甩下了。
“這到底是去做什麼啊?”錦楓不改地問道。
雲遲搖了搖頭,也不明白,但是,“應該是山裡有什麼好東西出現了,他們要去抓捕。”
肯定是好東西,要不然這個什麼都要占便宜的珍嫂不會這麼主動地要進山幫忙。看來,隻有派人手進山的村民才能夠分到好東西。
錦楓點了點頭,覺得她說得對。
珍嫂已經垂頭喪氣地走了回來,有幾個婦人跟著她走了進來,七嘴八舌地說著話。
“珍嫂,你也不用太失望,說不定這次他們又是空手回來呢?”一個換著兩歲左右孩子的年輕婦人一臉不在乎的表情,說道:“以前那麼多次了,他們還不是都是白跑一趟,要我說,這事懸乎,說不定就是那老和尚編出來騙人的。”
“那也不對吧,如果他是騙人的,怎麼這對日月鈴真的會響?”另一個婦人說道。
“就是就是,可能隻是咱們運氣不好,每次都讓那東西溜了。”
“珍嫂,咦,你家裡來客人了?”
這幾個婦人這時才發現錦楓和雲遲。
“是你家竹芽兒嗎?”
珍嫂看來還是很頹喪,應付著道:“不是不是,就是兩個過路借宿的,姨甥倆。”
錦楓已經多年沒有與陌生人接觸過,加之在仙歧門住了十幾年,不管她承不承認,多多少少已經沾染了一點兒清高,她並不想主動跟這些村婦們打招呼,也不知道跟她們有什麼可聊的,所以隻是對她們矜持地點了點頭,就想扶著雲遲走開。
但是雲遲卻不動,她雖然看不到,但是現在耳朵,鼻子,甚至皮膚都極為好用,她甚至還能嗅到一種屬於奶著娃娃才有的母親的乳腥味。
還有孩童的氣息,比成年人要輕得多。
所以她知道這裡有抱著孩子的年輕婦人。
她略略提高了聲音,清脆地朝著那邊叫道:“大姐大嫂們好,我患了眼疾,是要進城去找大夫看病的,蒙著白布,會不會嚇到孩子?”
婦人們沒有多想她為什麼會知道這裡有孩子,聽到她清脆的聲音,知道隻是一個十幾歲的女孩,戒備都放了下來。
“嚇不著嚇不著,”那年輕婦人道:“我們家的孩子,老虎都見過。”
“咦,不對啊,你們這是穿著珍嫂和她家竹芽兒的衣服啊。”有人眼尖地認了出來。
珍嫂生怕被她們發現自己是跟雲遲她們換了東西的,立即搶先說道:“可不是!她們走了一天,在山裡把衣服割破了,我總不好讓她們穿一身破衣裳進城吧?這才找了兩身衣服給她們換了。”
那年輕女人輕聲嗤笑,反倒是隻有雲遲聽到了。
“還不知道珍嫂竟然這麼大方。”
雲遲忍著笑。看來,珍嫂的小氣和貪便宜的性子誰都知道。
她走近了幾步,很好奇地問道:“大姐,你們剛才是在說什麼啊?”
日月鈴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