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遲再不走,他就要控製不住自己了。
就在這時,琴聲幽幽地響了起來,有女人輕聲吟唱起一首不知名的小調。
“山間有花兒,月下有美人,夜夜思君君不知......”
她唱的歌柔得能滴出水來,不,是能滴出酒來,一下子讓人聽得心都醉了,但是身體裡的火卻燒得更旺。
木野站在琴女麵前,離得這樣近了,更能看到她薄紗下曼妙的身子,起伏的曲線。他的呼吸粗重了起來,繞到了她後麵,似是不敢擾了她彈琴吟唱,半跪在她身子後麵,伸手出去環住了她的纖細的腰肢,身子貼在她背上,臉埋進她的頸窩裡,閉上了眼睛,神情迷醉。
柴叔身子顫抖著,從懷裡摸出一隻小瓷瓶來,倒了一兩顆黑色藥丸在掌心裡,一顆迅速塞到自己嘴裡,馬上咀嚼。
另一顆塞進了正朝自己偎來的錦楓嘴裡。
“快嚼!”
錦楓聽到了他的話,下意識一咬。
一種苦得讓人懷疑人生的味道瞬間就彌漫了整個口腔。
她被苦得激靈一下,意識有了短暫的清明,然後就聽柴叔猛喝道:“你趕緊退後,退得遠一些!”
錦楓臉都紅了,剛才她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事,但是眼見自己竟然離柴叔那麼近,心中一跳,趕緊聽了他的話朝後麵急退,連腿傷都不顧了。
但是,這樣的苦味也隻是讓她清醒了這麼一會,退出那麼一段距離,不一會,她的眼神又迷蒙了起來。
“徐鏡!”柴叔急得大叫了一聲。
他與徐鏡同個主子,自然也是不敢犯這方麵的錯。
何況,就算不是主子,他們也絕對不能做出這種事情,這不是害了人家姑娘嗎?要是真奪了人家的清白,他們該以死謝罪了。
“徐鏡,過來帶我離開!”他大叫一聲。
但是,琴女柔柔的歌聲卻把他的叫聲蓋了過去。
“徐鏡。”這時,雲遲已經抓住了徐鏡的手腕。
她的手纖細柔軟,一下子讓徐鏡血衝上腦。
“你是不是找死......”本來他就已經快要控製不住了,她竟然還敢碰他!但就在這時,一道洪亮的歌聲陡地震耳欲聾地響了起來。
“大河向東流啊,天上星星參北鬥啊!嗬嘿嗬嘿參北鬥啊!”
這粗獷的歌聲,瞬間就把琴女柔美的小曲兒給蓋了過去,也讓徐鏡一震,對抗的壓力驟輕。
他愕然地著雲遲。
明明是她在唱歌啊,為什麼歌聲是粗獷的男人聲?
還有,這是什麼歌啊?一下子就把所有的旖旎給打散了!
歌聲又是一轉,換了一首,“天是那麼豁亮,地是那麼廣!情是那麼蕩漾,心是那麼浪!歌是那麼悠揚,曲兒是那麼狂!”
徐鏡:“......”
這又是什麼歌!
沒等他反應過來,粗獷男聲又換歌了。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什麼樣的節奏是最呀最搖擺,什麼樣的歌聲才是最開懷......要忘詞了。”
徐鏡:“......”
他想瘋。
這個時候哪裡還有什麼旖旎的心思激情的反應!
雲遲將他朝琴女那邊推去,一邊嘿嘿地說道:“去,問她是不是要鬥歌!要鬥就來鬥,看看誰撩得過誰!”
木野在她唱第二首的時候就已經有些清醒過來,發現自己竟然正抱著那個詭異的女人,嚇得一聲驚叫,狼狽地往後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