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她哪來的竹筒,哪來的水。
雲遲累得根本不想回答。
看出來了,何必還問?
她不指望他知道什麼叫知恩圖報,什麼叫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但是這家夥也太欠揍了。
鎮陵王親自去喂了柴叔和骨影喝水。
除了他,他們都成了傷兵殘將,喝了點水之後要再觀察一下,而雲遲也需要休息。所以即便是地點不對,他們也隻能暫時呆著,哪都不去,也哪都不能去。
鎮陵王走到她身邊坐下。
“本王最恨背叛。”他聲音低沉地說道。
雲遲不習慣他坐在身邊,而她躺著,這個角度很不爽,所以她也隻好坐了起來,重重地歎了一聲。
鎮陵王看著她。歎氣什麼意思?
“第一,”雲遲豎起一根手指,道:“我不是你的屬下,我們之間沒有雇傭關係,第二,我不是奴隸,第三,我們沒有任何協議,約束我應該跟著你。所以,我還是自由的個體,我是自!由!的!”
她一字一字地道:“能聽得明白嗎?我要留,是我的自由,我要走,也是我的自由。我對你沒有忠誠和跟隨的義務,所以,我走了,不是背叛。”說完,她又撫額。
她為什麼要跟他解釋這些呢?
對一個生活在皇權時代的古人說這個,他肯定不懂吧。
果然,某王爺聽不懂。
他捏住她的腮幫,將她的臉轉向自己,另一手指腹擦過她的唇。
“這裡,除了本王之外,還有誰碰過?”
雲遲瞪大了眼睛。
“有。”
鎮陵王身上瞬間就迸出了殺氣。
果真有?
“誰?有多少人?”
雲遲豎起兩根手指。
鎮陵王殺氣更盛,“本王去殺了他們!”
他的指腹用上了力氣,重重地擦過了她的唇。
“我爹我娘,在我出生時估計都親過了。”雲遲怒,伸手拍開了他的手。該死的,是要把她的唇擦破皮嗎?
鎮陵王一僵,殺氣一下子散開了去。
“除了他們。”
“一條狗,名叫晉蒼陵,啃了幾次。”雲遲麵無表情。
鎮陵王臉黑得像炭。
他以為自己會憤怒,有誰敢說他是狗的?那肯定是活得不耐煩了!但是為什麼他一點怒火都燒不起來?
甚至,還覺得心裡像被搬走了一塊大石頭似的,終於得以輕鬆。
“這裡呢?誰碰過?”
雲遲順著他的目光,低頭,落在自己胸口......
她心中怒極,卻綻出一個嫵媚的笑容來,朝他靠了過去,聲音嬌柔,“親愛的王爺,總是這麼問問問,有什麼意思,不如你猜?猜中了,人家今晚陪你吹燈蓋被脫衣服睡覺啊!”
未等他開口,她在他耳邊吐氣如蘭,聲音魅惑,“親過我的摸過我的抱過我的男人沒有上千也有數百了,還有大把的富客貴人手捧著大把金子銀子哭著喊著要當我的入幕之賓,我就是那名揚江南的怡紅院頭牌花魁白牡丹!”
說完,她一把推開他,站了起來,走向了骨離。
這男人的心理她大概明白。
不就是以為兩人親過了抱過了摸過了,她就算是他的私有物了嗎?如果他不願意負責,她就該哭著喊著要以死明誌才對。
既然他願意負責了,她就該屁顛屁顛地緊緊抓著他的褲腰帶跟著他,把他當自己的天,當自己的主人!
而她沒有這麼做,反而偷偷跑了,所以他覺得她根本不在乎貞潔,應該是風塵女子?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