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說話真是越來越欠抽了!
他就該捏死她才是。
鎮陵王的手指又癢癢,但就是沒有辦法伸出去,這讓他心裡氣悶煩躁,從未有過這種左不是右不是,罵不是又殺不下去手。
雲遲倒是沒有糾結,很快就把心思都放在機關上了。
他們再往前走便發現這是一條死路。前麵封死了。
但是雲遲當然不會覺得真是死路,否則,設這麼一條密道又有什麼意思?
鎮陵王見她舉著火把四下掃了一眼,伸出一根手指去按其中一處。
“這是......”
“前麵的人按了這塊磚,上麵有一個指形的灰塵。”雲遲說道。
饒是鎮陵王自詡目力過人,也看不出來那本來就有些灰撲撲的石磚上,有什麼指形灰塵。
但是,雲遲已經伸手按了下去。
腳下驀地一空,兩人飛墜而下。
鎮陵王剛下意識要去摟雲遲的腰,她已經一個淩空扭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撲到了他背上。那架勢,極像他們在仙歧門後山墜落深坑時,想要拿他當墊背的樣子。
鎮陵王咬牙,心裡難以控製以湧起一股酸,酸中又夾著難以言述的刺痛。
危險關頭,她依然要拿他當墊背。
他反手一抓,將她扯到自己懷裡,她還要掙紮,鎮陵王垂眸看去,提起內力,緩住了下墜的速度,兩人穩穩地站住了。
雲遲對上他幽深的眸光,繃著臉,轉身去看所處的環境。
謝什麼謝。
就是不想謝他。
鎮陵王也轉開了臉。
兩人沒有說話,互給了對方一個背影。
這一看,兩人眼睛都同時亮了。這才是真正的主墓室吧?
上麵那裡,可能隻是一個機關祭台。
這是一個地下殿堂一般的空間,四四方方,四個角都有一隻兩人高的石雕異獸,怒目圓睜,頭對中間。
牆上刻滿了符文和古老的文字,有一種神秘的莊嚴。
整個墓室中間,放著一口黑色的棺槨。
棺槨周身描著金色符文,密密麻麻。
但是,棺蓋卻是打開了的,斜靠在棺槨上。
整個墓室除了這些再無其他,也沒有看到鬱鳳池和侍衛的身影。
這裡空空蕩蕩,並無藏身之處。所以他們應該是又開啟了什麼機關,走了。
雲遲看了鎮陵王一眼。
如果說神兵就在棺槨裡麵,這會兒十有八九是被鬱鳳池拿走了。她可不相信鬱鳳池真的有那麼高風亮節,已經到手的神兵還留了下來。
還有迎紫。
雲遲對鬱鳳池沒有任何反感,畢竟他還對自己有過援手。如果是她,她也拿了東西走人啊,留給彆人做什麼?
但是,她多少還是有些惋惜。
神兵她可以不要,但是,迎紫花王,她還是想要的啊。
鎮陵王朝棺槨走了過去。
雲遲想了想也跟了過去。
這個墓那麼古老了,裡麵如果真的是傳說中的神將的屍體,也不知道是什麼樣子。
她看到鎮陵王緩緩地探頭去看,很快退了一步,一道勁風驀地朝前方左角那隻石獸射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