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發作起來異常恐怖。
而且,不能有彆人在身邊。
否則,就像當年那次一樣,守在他身邊的人隻能落得恐怖下場。
晉蒼陵一邊忍著身體裡的極端痛苦,一邊想著,他剛才那個決定是不是太過天真了?當年他用了續命針之後,正逢有人刺殺,他把那些刺客一個個劈死,血流成河,無人能夠傷他。
之後他才知道,擅用內力會有這個結果。
他全身幾乎結冰,血液幾乎凍結,最後那個為他守夜的侍衛,被他控製不了殺了,用了異常恐怖的手段。
等同分屍。
就是那一夜,他最不堪的記憶被掀開。
他想起了以前。
他曾因為屍寒之毒發作,而失去神智,成了殺人狂魔。他把曾經貼身侍候他的侍衛、嬤嬤、還有丫鬟,全部殺了。
那個時候他才十歲。
整間寢室被血染遍,而他甚至在清醒之後完全忘了自己動手的過程。
所以,從那之後,他身邊再無人可以貼身照顧他。
今晚屍寒之毒發作,他卻親自開口讓雲遲留下來守夜。
如果她真留下來了,如果最終她也死在他的手裡......
“喂。”
聽到聲音,晉蒼陵倏地睜開了眼睛,便見雲遲站在床前,離他不過半遲距離,正看著他。
“你沒走?”他驀地坐了起來。
雲遲斜睨著他,“咦,不是你讓我今晚留下來給你守夜的嗎?”
“本王說了你便會聽?你幾時這樣順從過?”
“我一向這麼乖巧聽話啊。”雲遲站正了打量著他,驀然笑開了,“三公子,雖然夜已過半,但還是有時間做點什麼的,你要不要我上去陪你?”
她笑得嬌嬌如一朵夜裡盛開的勾魂花。
襯著那身紅裙,像個妖精。
這個時候她就像是忘記了之前兩個人的吻和咬。
而他也好像忘了。
“雲遲。”晉蒼陵眸光一暗,淡淡道:“你對每個男人說話都這樣無恥嗎?”
“瞧您說的!”雲遲輕笑,又上前步,然後彎腰俯身,湊近他,伸出食指去描他的唇,“長得不好看的男人我才不屑於調戲呢!”
裴青這張臉,果真遠遠比不上他本身的。
雲遲驀地一伸手,飛快地把他的麵具給揭開了,然後快速地退了兩步。
她挑眉看著他。
果然。
他此刻的眉上,臉上,全是白色霜花。
那張俊美到極致的臉龐也蒼白如鬼。
“嘖嘖,又成僵屍了啊。”她看著他這模樣笑得眼睛彎彎。
“滾出去!”鎮陵王眸光沉沉。
他已經感覺到那些冰蛇已經遊移到了胸口。
再過一會,他又將神智全無,所有碰到他的人,恐將成為碎屍。
好在發作時他不會離開。
隻要不靠近他就沒事了。
他後悔了,後悔讓她留下來。
這有什麼可試驗的?怎麼可能她就能例外?留著她還有大用!
雲遲挑眉。
“確定要我出去?”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