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算是明白了,看來,一過此門,便是踏入幻陣了。
這些人根本就不敢進去。
鎮陵王的聲音很冷,“滾。”
禁軍統領聽了這個字卻是鬆了口氣,趕緊做了個手勢,帶著所有禁衛軍都掉頭往來路離開。
丁鬥從另一輛馬車上跳了下來,走到了這邊,道:“他們沒走遠,想怕是守著出路呢。”
雲遲冷笑道:“這是自然,他們肯定得證實我們進去了才會離開。”
所以,他們是一定要入陣。
骨影等幾人也閃身而出,看著這道石柱山門。
上麵那黑色紅眼的鳥的雕塑,讓人覺得很是邪惡,看多了幾眼都會覺得心頭壓抑。
骨影等人此時多少也有幾分擔憂。
不管怎麼樣,這畢竟是一個讓晉帝寄以希望,要用來困住王爺八個月的幻陣。雖然雲遲和王爺有信心能夠悄無聲息地破陣離開,用來當金蟬脫殼的那個殼,但是,他們還是控製不住擔心,萬一當真破不了這個幻陣呢?
“大家都說說,現在你們往裡麵看,看到的是什麼?”雲遲坐在馬車上,問道。
骨影先去探了一眼,道:“幾道石柱之後依然是山路,有些蜿蜒,儘頭有樹木,樹林掩映之後有房子。”
丁鬥也去看了一下,卻是搖了搖頭道:“我看的卻非如此,那頭有路,路的儘頭有湖,湖畔便有一座院子。”
木野也說了:“不是不是,路兩旁有樹林,樹林深深,看不到另一邊還有什麼。”
幾個說了之後自己都震驚地麵麵相覷。
這是怎麼回事?
每個人看到的都不一樣嗎?
雲遲看向鎮陵王,道:“看來,這個陣法當真厲害。”
“打退堂鼓了?”鎮陵王瞥了她一眼,從車廂裡坐到了車轅上,執起了馬鞭。“坐著,得本王親自趕車,便是害怕也得忍了。”
雲遲哼了一聲。
要不要往他自己臉上貼金?
她什麼時候說過自己害怕?
她就是危險的地方都常控製不住要探一探的那種人啊。
“走,上馬的上馬,上馬車的上馬車,都打起精神來啊。”雲遲揚聲說了一句。
就是骨離,都下意識地拽住了馬鞭。
她也是騎馬跟了上來的。
“都跟緊了本王。”鎮陵王沉聲說了一句。
而這時,雲遲卻讓他們都拿了布條,把眼睛全部蒙上。
看不見,能減少一大半的幻覺。
“王、王妃,把眼睛蒙上,屬下等如何跟著王爺?”骨離終於有些結巴地喊了她一聲王妃。
雲遲反問道:“你們習武之人,隻有眼睛才能用?”
不是能聽聲的嗎?
骨離一滯。
“你們蒙著眼睛,好好地呆坐在馬上和馬車上便可。”雲遲說著,眼睛輕閉了一下,再睜開的時候,瞳仁裡光芒一閃。
她嘴裡發出了一種他們都聽不懂的音節來。
但是讓他們覺是新奇的一幕出現了,那些馬都朝她這個方向望了過來,似乎都在看雲遲。
然後,竟然都不需要他們驅趕,都自覺地走到了鎮陵王他們這駕馬車之後,跟士兵似的排起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