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鏡一驚,雲遲也心頭一跳,卻沒有立即收回絲線,而是用上了內力,再度用力拉扯。
“嗖”一下,那枝椏被她強扯了出來,飛落於後方一小片空地上。
雲遲腦海裡靈海一閃,“徐鏡脫衣服!快!”
徐鏡雖然不明白雲遲為什麼要讓他脫衣,但是他知道雲遲不會做無用的命令,立即就快速地脫下了外衣。
同時,耳朵也微微紅了。
“快,罩住那樹枝!小心不要碰到了。”
在這一刻,徐鏡大概有些明白了雲遲的意思,立即飛撲過去,用自己的外衫罩住了那樹枝。
與此同時,雲遲試探著要收回絲線,卻發現根本無法收起,一用力便將樹枝一起扯動了。
絲線果然也被黏上了!
她立即當機立斷,摸出小刀,將那幾根絲線給削斷了。
雖然很是心疼千絲手鐲一下子廢了幾根線,但是她卻不後悔,當斷不斷,隻怕引銀空上身。
這種蟲子的黏液實在是太可怕了。
徐鏡的外袍,被枝椏撐開,成了一個怪怪的罩子。
“徐鏡退開些。”
他們盯著那個布罩,不一會,讓他們震驚的一幕出現了。
隻見徐鏡那件深藍外袍下,漸漸地有一小條一小條的光亮出現,約有雲遲的小指頭粗細,也不過一厘米長,光亮很強,隔著一層布都能夠透出光來。
讓他們震驚的是這樣的東西密密麻麻,看起來至少有上百條,還在罩衫裡開始飛騰爬動。
看起來就像是罩著很多移動的小小燈盞,而可能是它們正在扇動著翅膀,撲閃撲閃的,明明滅滅。
“少夫人,這麼多......”徐鏡的聲音都有點兒顫抖了。
那支枝椏不過就是丟過去那麼一小會功夫,就已經黏上了這麼多的銀空翅蟲,那麼,已經在那裡呆了那麼久的骨影和雲啄啄呢?
還能透氣嗎?
徐鏡回頭望了一眼一動不動站在那裡的骨影,心一下子沉了下來。
他們雖能閉氣,但是也不可能閉氣那麼長的時間。
這要怎麼辦?
雲遲一根絲線射了過去,射破了那件外衫,又快速地將絲線收回。
很快便看到一隻蟲子從那個破洞鑽了出來。
但是,見了光,它又很快像是隱形了一樣不見蹤影。
好在雖然隻是一閃而過,雲遲已經看清了它的樣子。
那東西竟然比她想象中的好看多了!至少,絕不惡心。
如蛹的身子,但是卻銀白如同水晶,薄薄半透明的翅膀,看起來也像是一層薄薄的冰片,閃著光芒,像工世品,反而不像真的蟲子。
怪不得有這樣的名字,原來是因為長得不惡心。
雲遲手指一彈,那一支樹枝帶著罩衫立即燒了起來。
裡麵的銀空翅蟲液也顯露了出來,帶著銀蠟般的光澤,如蜜如琥珀,還有一些在枝椏上流下掛著枝。
碰到了火,那些蟲液立即燃了起來,火焰變成了金色,似乎不會熄滅的樣子。
雲遲這個時候還能想著,看來這用來做火把是當真合適啊。
徐鏡看著那火燃燒,心卻是涼了。
雖然那些蟲子怕火燒,一下子就燒死了,但是,蟲液果然燃燒得厲害,一不小心就會讓骨影和花焰鳥葬身火海。
這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