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瞳孔一縮,手指一動,差點就已經要一道指風過去,直接把那把小刀給彈斷。
雲遲的名字已經到了他的唇邊,就將要沉喝出來了,又被他緊緊抿了回去。
她說過,如果打斷她,她反而會受重傷。
所以,他隻能生生按捺下自己,眼睜睜地看著她在自己雪白的胸口上劃開一個十。
雲遲緩緩抬頭,對著他,紅唇微揚,露出了一個在晉蒼陵看起來分外妖治的微笑。
然後,她的胸口開始緩緩地浮現了之前朱兒看到的那一大片血色紋藤。
一片漸漸顯露。
朝著她的脖子,半邊臉,攀爬著。
本來雪白如嬌嬌的美人,很快就變得妖治邪魅。
這樣的雲遲,當真是妖精。
與他之前喊的妖精不是同一種。
晉蒼陵全身僵住,他不敢置信地看著她,看著她把刀尖抵在自己的傷口處。
他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停住了。
雲遲,雲遲。
很快,在她的傷口處滲出三滴鮮紅血珠,流過小刀刀刃。
雲遲立即把小刀遞給了他。
晉蒼陵咬牙切齒,接過小刀,在骨影腿上劃了過去。
果真,兩道黑紫血箭直噴而出。
他看都沒看,一腳挑起布,踢了過去。
布很準確地吸了那兩道血箭。
雲遲耳朵一動,雖然沒有看見,依然隻是手一彈,一朵火焰就被她彈了出去,點燃了那塊布。
又是一陣極難忍受的惡臭。
鎮陵王皺著眉,卻見雲遲輕聲一笑。
“這麼臭,就是死亡令的味道。”
在她這一笑間,臉上身上的血紋也緩緩地隱沒了下去。
她把衣服拉好,伸手按在之前劃出刀口的部位,還是看著鎮陵王笑。
“虛弱得像鬼。”
鎮陵王嫌棄地說了一句,人已經閃到了她的身邊,彎腰就將她抱了起來。
“給他包紮。”
他留下了這句話,抱著雲遲飛掠出布圍,朝井邊樹下而去。
霜兒已經很快地端了一盆水過來。
鎮陵王讓雲遲靠坐在樹下,親自絞了手帕,替她擦了臉,擦了脖子,擦了手。
如果不是這兒地方不對,他肯定會還把她衣服剝了,去細看她的胸口。
他的手指,輕輕點著那個部位,“傷口怎麼處理?”
“沒有傷口呀。”
雲遲聲音極度虛弱,但因此顯得十分嬌軟,聽到耳裡,讓鎮陵王的身子驀地緊繃了起來,幾乎懷疑她又用了魅功。
雲遲輕握著他的手,把自己衣領輕挑開,把他的手移進自己領口。
霜兒背對著他們守著,擋住了其他人的視線,鎮陵王也是背對著他們,他的高大身軀已經能夠把他們視線都擋住了。
所以,雲遲根本不懼被人看到。
徐鏡他們也不敢在鎮陵王幫著雲遲清潔的時候看來。
鎮陵王的氣息驀地一緊,又一亂。
他當真沒有見過這麼大膽的女人。
竟然在外麵就主動牽著他的手,讓他的手探進了她的領口。
但是,他卻也顧不上其它。
手一探進去,便去撫摸之前她傷口處。
那片肌膚滑膩柔嫩,哪裡有半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