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叔就跪在那裡,等到所有人都找了隱蔽的地方藏起來了,朱兒才過來傳了鎮陵王的話。
讓他也找地方藏著去。
柴叔撐著疼痛的腿站了起來,有兩名侍衛過來扶他到一個角落。
等到他們都隱藏好了,雲遲拿著那幾株丁鬥摘來的花,讓鎮陵王摘了一朵雄花,摘了一小把花瓣,揉了一揉,然後用這小團揉碎的花瓣把那些毒液都吸上了,放到一塊平整一點的石頭上,然後手指一彈,一小朵火焰把那一小團吸了毒液的燒了起來,很快就燒成了一小撮暗紫色的灰燼。
“木野,拿個小瓶子把這個裝起來。”
雲遲伸手攏著那一小撮灰燼,不讓風把它們吹散。
木野拿出了一隻小瓶子,把那些灰燼小心地收了起來,正要放到自己懷裡,雲遲搖了搖頭,對他說道:“給我吧,你不能拿著。”
這東西太毒了,他放在身上的話很有可能隨時會中毒的。
弄好了這東西之後,雲遲讓木野也跟朱兒霜兒她們一起找了個地方藏了起來。
這個地方其實要藏身也容易,半邊石壁旁邊有很多可容一人兩人的空隙,還有大一點的石洞,他們分散藏了進去,雄花樹下就隻剩鎮陵王和雲遲二人了。
雲遲對鎮陵王勾了勾手指頭,“毒蛙很快會過來的,快到黎明的時候,它們會過來守護這一株雄花。到時候你不要動手殺毒蛙,試試能不能夠不讓毒蛙發現,從它們身上剝出一小塊皮來。”
給毒蛙剝皮?
這還真是一件特彆的任務。
鎮陵王臉都有點兒黑了。
“沒辦法,誰讓你的這些人都太弱了呢?”
雲遲毫不掩飾她對柴叔等人的鄙視。
如果鎮陵王的手下們都足夠強,這些事就可以都讓他們去做了。
當然她也知道,因為以前他根本就沒有辦法脫出身去,對於烈風影三部的訓練也就不可能那麼抓緊,幾乎都是交給了羅烈。
影部是骨影的,可是骨影卻一直跟在鎮陵王身邊,風部是洛痕君的,而洛痕君卻還侯府世子。
他們幾乎都身居二職,怎麼可以把烈風影三部打造成一支十分精銳的部隊?
“以後本王讓他們訓練。”
跟著雲遲出來這麼長時間之後,鎮陵王也發現了自己禦下的不足。
雲遲對於他的意義,遠不隻是男女之情。
“是要特訓。”
雲遲說著,道:“毒蛙的皮至少要有巴掌大小,剝下來之後交給我,如果沒有辦法剝到,我會自己動手。”
鎮陵王瞥了她一眼。
她的意思是,他都剝不到的話,她比他還要厲害一些?
但是他還沒有開口,耳裡突然就聽到了一聲響亮的蛙叫。
就算是毒蛙,叫聲似乎也是跟其它的蛙類沒有什麼區彆的。
“本王抱你到上麵去!”
鎮陵王抱起她就要躍到石拱門之上,坐得那麼高,毒蛙總碰不到她了吧?
“不,抱我坐到雄花樹上去。”
雲遲一指那株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