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鎮陵王的氣息實在冰冷,而且殺意就如同煙霧一般纏繞在他的脖子上,像是隨時會把他的命收割去一般。
鎮陵王的冷酷無情,他以前就知道的。
尊上雖說是救了他,而且也給了他人手,派了人過來留在他的身邊說是輔佐,可是當年尊上留給鎮陵王爺的那些人,現在也隻剩下他一個人而已。
因為他一直很安守本份,他知道自己存在的使命,就是力助王爺, 從無二心。
不管什麼時候,他都是先站在王爺這邊的。
所以才能活到現在吧。
那些人,總有這樣那樣的毛病。
有的覺得自己是尊上派來的,地位至少也不算太差,在王爺麵前毫無尊卑。
有的人以為自己是尊上安插在王爺身邊的耳目,王爺的事情,一件件都回報給了尊上。
有的人則是覺得自己應該教著王爺如何行事。
這些人,先後三年都死了。
有兩個甚至是死在王爺手裡,直接被他一手扭斷了脖子。
那個時候,柴叔就知道鎮陵王絕對不是尊上可以操控的棋子,對於他自己身邊的人,安守本分還可以,若是越了界,他可以毫不留情地說殺就殺的。
他以前明明知道的。
為什麼這段時間開始犯渾了?
是因為他一直標榜著自己一切都是在為鎮陵王著想,所以越來越催眠了自己,漸漸越了界都不知道?
就像雲遲這件事。
雲遲這個人。
不管以後怎麼樣,這不是還離後宮三千的日子很遠嗎?
他現在就開始時時想著這事,還跟雲遲說了那麼些話,肯定是早就已經犯了鎮陵王的忌諱了。
鎮陵王對他起了殺意。
柴叔一邊走一邊想著這些,背後又冒出了一片冷汗。
剛才他就像是在鬼門關走了一趟。
柴叔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丁鬥他們都垂著頭,剛才那一刻也是大氣都不敢出。
鎮陵王的冰冷殺意那麼清楚,雖然不是衝著他們來的,可也讓他們汗毛直豎。
丁鬥甚至覺得,天下間那些關於鎮陵王的傳言也不錯啊。
鎮陵王抱緊了雲遲,目光從丁鬥木野他們幾個身上掃過。
“她剛才說了什麼沒有?”
他回來得有些晚了。
現在他有些明白,這個女人說那幾隻毒蛙不能殺,其實真正的意圖是把他引走吧。
讓他不能動手殺那幾隻毒蛙,又知道他不會放任幾隻毒蛙在這裡,怕它們會傷到她熏到她,所以隻能將它們引走。
他走了,她就能夠弄這解藥了,然後就把自己弄成這副鬼樣子。
如果他在,必定不會同意。
這個女人,把他對她的心思都算了進去。
他是該怒呢,還是該說她無恥?
“小天仙就說了這解藥的用法,對了,”丁鬥說道:“她還說,這對於她自己也是有好處的。”
“有他娘的好處。”
鎮陵王都忍不住爆了粗口。
把自己弄成這鬼樣子,還有好處?
好處就是不用擦粉臉就已經白如鬼了嗎?
他是少了她那點脂粉錢還是怎麼了?
朱兒霜兒都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從來沒有這樣罵過粗口的王爺......
“小天仙是這麼說的......”丁鬥有些氣弱。
“她現在是小女鬼。”某王爺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