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陵王看著她,低笑出聲。
“害羞了?”
還當她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呢,原來竟然也會害羞。
但是見她本來蒼白無血色的臉現在豔若桃花,他還是覺得很好。
還是這般好看多了。
雲遲總覺得手還沒有擦乾淨,聞言輕哼了一聲道:“隻是覺得明明還沒有的事被人家那樣看著,有點虧。”
“你就嘴硬吧。”鎮陵王穿好衣服,俯身過來,在她唇上再印下一吻。“本王親自去盛水。”
也隻有她,能令他這般心甘情願地親自去做任何事。
他的女人,他的妖精。
他開門出去之後,雲遲看著自己的手,臉熱得發燙。
豈有此理,以後想必忍不住的時候便會用她的手了。
好酸啊。
而且,明明是在說正事的啊,怎麼說著說著就失火了呢?
等鎮陵王端著水地來替她洗了手,又去端了吃食過來喂了她,兩人才重又接下了一個時辰之前的話題。
“如今看來,遲晚晚便是那人要尋的遲家女。”鎮陵王跟她說了有人上驚雨閣懸賞之事,再提到那人,他殺意更盛。
不管如何,雲遲與遲晚晚不能說沒有關係,那個男人竟然想找到遲晚晚之女,讓他兒子求娶。
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所以,他是如何肯定,遲晚晚生的孩子會是這個模樣?”雲遲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遲晚晚與你相似?”鎮陵王問道。
雲遲搖了搖頭,“應該不像,遲晚晚是個美人無疑,但並不是長這個樣子。風部的人什麼時候過來?讓他們替我給楓姨傳個信,關於遲晚晚,有些事我要再問問她。”
“明天能到。”
雲遲點了點頭。
鎮陵王看著她,又忍不住問道:“不說說你以前的事?”
“我啊?”雲遲眨了眨眼睛道:“慢慢再說給你聽吧,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我以前無父無母,從小在古墓裡長大。”
她說得雲淡風輕,鎮陵王卻驀地一震。
在古墓裡長大?
墓中如何生存?
他原以為像她這樣的女子,肆意張揚,嬉笑怒罵自由自在,必是在世家大族中被寵著養大的。
他從未曾見如此堅強而又張狂的女子。
那些閨閣中的貴女還大多嬌弱羞怯,遇事哭哭啼啼,傷春悲秋,令他十分厭煩。
但是他沒有想到,她竟然是在古墓中長大的孤女。
本來應是悲慘十分,她如何能夠說得這樣雲淡風輕若無其事?
“所以,我現在充分懷疑,現在這個身份,才是我本來的身份。”雲遲淡淡地說道:“至於為什麼會有兩個我,這是我要弄清楚的。”
鎮陵王看著她,將她的手握在手裡,與她緊緊相扣。
“你有沒有聽說過,離魂?”
“離魂?”
雲遲道:“魂魄分離?”她微微皺了皺眉,“離魂的話,隻是魂魄吧?可是我原來過得好好的,倒是這邊的......”
她很仔細地檢查過這身體,確認就是她自己沒有錯,完全一模一樣。
“這邊是個傻子不是嗎?”鎮陵王說道:“兩個都是你,而你原來的記憶和那一段生活,也許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