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裡乾什麼?”鎮陵王冷漠地問道。
天知道,他這冷淡都是控製了自己的,否則,哪能就是冷淡?
說著他一腳踢開了門,抱著雲遲進去。
外麵風冷,他怎麼也不會讓雲遲吹著風啊。
盧婉兒咬了咬下唇,猶豫了一下,還是舉步跟了進去。
如果沒有彆人,這個時候她自然不好跟著進房的,孤男寡女,怎麼也得避避嫌。
但是現在還有一個侍妾不是嗎?
她也一早想進清幽樓的寢室了,一直都沒有機會而已。
現在一進來,盧婉兒便聞到了一股淡淡清幽的梅花香,眼睛一轉,果然看到一旁的花案上擺著一隻白瓷花瓶,花瓶裡插著幾枝梅花。
梅花香正是從那裡而來的。
盧婉兒忍不住道:“表哥,你不是最喜歡那一株梅花的嗎?以前從不肯讓人剪枝的。”
現在怎麼竟然插了這麼一瓶?
鎮陵王把雲遲抱到了床上,輕輕地把她放下,拉被子替她蓋上,放下了床簾,這才轉了過來,對她說道:“出去。”
盧婉兒臉色微白,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表哥,你,你趕我走?你以前不會這樣對我的。”
以前裴青對她很好的啊,現在對她這麼冷淡冷落,她都已經拋下了麵子跟上來了,他竟然直接叫她出去。
“你太吵了。”
鎮陵王暗暗捏了捏手指。
他想殺人。
他的寢室向來是不喜歡彆人踏足的,現在這個女人已經犯了他的忌諱。
但是,這是裴青的寢室,他可以勉強忍了。
可這個女人卻會吵到雲遲睡覺。
在布好晚膳之前,她至少還能夠再睡會。
鎮陵王這麼想著,便大步往寢室外麵走,隻有他出去了,這個女人才會跟著出去吧。
盧婉兒看了一眼大床的方向,看著那放了下來的床簾,咬了咬下唇,果然一跺腳跟著出去了。
鎮陵王已經到了外麵花廳裡。
豆蔻端著一盆熱水上來。
“公子請淨手。”
鎮陵王走過去,冷著臉淨了手,豆蔻要遞上乾淨的布巾,盧婉兒已經接了過去,朝她輕輕揮了揮手示意她退下。
豆蔻心頭一跳。
婉兒小姐這是想親自服侍公子呢?
但是公子未必喜歡啊。
就連她都隻能在公子淨手的時候替他遞擦手的布巾,如果是淨臉時,公子都是親力親為的,根本就不讓她碰。
但是盧婉兒既然已經說了,她也隻能退了開去。
盧婉兒拿著布巾,走到了鎮陵王麵前,伸手就要去替鎮陵王擦手。
“表哥......”
她的手還沒有碰到鎮陵王,已經被他一揮手甩了出去。
他的衣袖拂到了她的手,把那布巾給拂了出去,然後輕飄飄地落在地上。
雖然沒有傷到盧婉兒,但還是把盧婉兒嚇了一跳,她控製不住地尖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