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婉兒打開了盒子,果然有一股異香一下子飄散而出,令人迷醉。
采月深吸了口氣,“真香啊。”
“是呢,你不知道,這火芝還有這一項用處,”盧婉兒很得意地說道:“可以先把它藏在盒子裡,再打開的時候便放在衣櫥中,衣服便會染上這種香味了,可以保持一天不散,不會跟彆人撞香呢。”
所以,她以前去各家小姐的花宴時便會用這種辦法,出儘了風頭。
“那這火芝五千兩銀子當真是便宜。不過,驚雨閣柳管事似乎說的是為了救人,價錢才沒有往上漲,若是一天中無人拿火芝來,便得與那些人家商量,說是要提價。”
這是今兒早上她聽劉管事說的。
聽了這話,盧婉兒愣了一下,忍不住道:“那......我要不要等等,明兒再把這火芝送給表哥?”
“這個......”采月眼睛一轉,道:“那婉兒小姐可得瞞住了,等明天再送去,便說是盧家剛剛送到,否則故意等到提價了再拿去,隻怕公子會不高興。”
“這個我自然曉得,那便這麼辦吧。”
她把盒子蓋好,拿了布包好,與采月又喝了幾盞茶吃了點心,兩人才離開了酒樓往裴家彆院而去。
她們卻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
等她們走到了一處無人的巷子,那個男人立即跳到了她們麵前,伸手將她們攔住了。
“小娘子要去哪裡啊?”
采月是真的完全沒有想到會在這兒發生這種事,四明城的人哪有不認識她的?在這兒她也算是有點兒名聲,裴家彆院的管事丫鬟,很多鋪子都會給她幾分薄麵。
驚雨閣的人也會護著她。
所以在四明城裡她一向是橫著走的,第一次遇到竟然敢來調戲她的混蛋。
“你想乾什麼?”采月護在盧婉兒麵前,臉若寒霜,怒斥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那男人蒙著臉,隻露出了一雙很小的眼睛,眼睛裡閃著狡猾的精光,當真一看就覺得不是什麼好人。
但是這個時候采月依然覺得隻要自己報上身份,對方就會嚇得掉頭就跑。
這個人可能隻是不認識她們吧。
“你不就是個丫鬟嗎?讓開吧,大爺今天就不開葷了,放過你們,隻要你們把那個盒子放下就行。”
他今天就是衝著這火芝來的。
盧婉兒嚇了一跳,她把火芝抱得緊緊的,一步一步地後退。
不行,這可是她要用來討好表哥和裴老夫人的,怎麼可能給出去?
“你好大的狗膽!我可裴家彆院的......”
采月的話還沒有說完,那人已經一下子竄到她麵前,扣住她的手臂,一把將她扯了出去。
采月被他拽得撲倒在地上,摔下去的時候臉和兩隻手掌都蹭到了地上,一下子蹭出了血跡來。
她哪裡吃過這樣的痛,頓時眼睛泛紅,差點沒哭出來。
那男人卻沒再理會她,又撲向了盧婉兒。
“啊!”
盧婉兒哪裡是那人的對手,那盒火芝一下子就被對方奪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