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骨影,完全是想替鎮陵王找。
晉蒼陵根本就沒有找石頭,他隻管閒適地跟在雲遲身邊,姿態傲然,像是在散步,然後時不時地注意一下自己遛的小狗不要亂跑。
嗯,小狗是誰?
雲遲也。
雲遲也沒顧得上他,她跳到一塊石頭上,舉目四眺,突然看到再往上一點的山坡上有一小片大紅色的花,這麼望去相當顯眼。
“蒼陵,我們去那裡......”
她的手剛剛指了過去,一隻七彩的鳥已經從她的頭頂上飛過,身形猶如一道彩色流煙,一下子飛到了那塊石頭上,落下。
“雲啄啄這隻蠢鳥什麼時候跟上來的?”雲遲愣了一下。
晉蒼陵看了一眼,“它這幾天都自己在外麵。”
所以,許是本來就一直在這山上。
反正也沒有人管它。
有主的鳥這般自由散漫,也隻有它了。
他攬著雲遲的腰,輕輕一帶,便已經將她帶到了那塊石頭上。
“啾!”
雲啄啄很是歡喜興奮的樣子,飛到了雲遲肩膀上。
雲遲隻覺得肩膀一沉,忍不住吐槽,“蠢鳥,你這幾天都吃什麼了?怎麼感覺跟重了一兩斤一樣?”
明顯地重了啊。
“啾啾啾!”
雲啄啄在她臉上蹭了蹭,一道指風射了過來,頓時把它驚得拍翅飛了開去,落在另一塊石頭上。
它在石頭上跳了幾跳,但是剛剛對上晉蒼陵的目光立即就慫了。
根本不敢跟某王爺計較啊。
晉蒼陵伸手擦拭雲遲的臉,又瞥了一眼那隻蠢鳥,語氣微沉,“下次再亂碰,小心你的小命。”
啾啾,好可怕,好怕怕。
以前它隨意蹭她臉的時候,王爺還不知道在哪裡呢!憑什麼現在來管它啊?
但是雲啄啄哪裡跟某王爺頂著來?
這位可是宗師,當真很可能一道指風就將它弄死的。
鳥命一點兒都不值錢啊。
雲遲忍著笑。
真是幼稚,跟一隻鳥也能如此計較啊。
“你們聊著,我看看這塊石頭。”雲遲說著就蹲了下去,伸手去摸這石頭的表皮。
晉蒼陵一臉黑線。
什麼叫他們聊著?
他跟一隻蠢鳥有什麼可聊的?什麼時候聊過?
這塊石頭邊上有一片紅色的野花,而且這種野花看起來要比彆處的野花漂亮許多,首先顏色就要濃豔不少。
彆處的花都是清淺的顏色,而這一片卻是紅色,正紅色,而且在這片石頭周圍並不隻是開著一小圈的範圍,而是有一片漫延出去。像是一條落在了淺色花毯上的紅色綢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