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鬥聽到這麼一句“深情”的話,差點兒就從馬上栽了下來。
這話怎麼顯得那麼怪呢?
就好像是丈夫即將出征,小娘子倚子喊出來的一樣。
他看向雲遲,問道:“小天仙,你去了穆將軍的寢室裡,對人家做了什麼事?”
雲遲也是無語。
她一拍馬背,叱了一聲,讓馬跑得更快。
“丁叔,這話不能亂說啊,我跟穆將軍又不是兩個人呆著,還有他家那個缺根筋的小隨從穆顯呢。”
再說了,她能對穆呈風做什麼事?
這話要是讓晉蒼陵聽到了,隻怕在現實裡也要發生一次晉蒼陵劍殺穆呈風的慘劇,那可能就與神將殺了侍衛那一件事重疊了。
想到了這裡,雲遲不由得一愣。
好像果真如此。
就像是她記憶裡的一樣。
她愛著晉蒼陵,穆呈風對晉蒼陵沒有好感。
剛才他怕是沒有把她的話當真,不相信她真的與鎮陵王在一起。
若是他知道這是真的,隻怕到時候會如同記憶裡的那名侍衛一樣,勸阻她,勸她離開鎮陵王。
就如同神女與那個侍衛一樣。
重蹈覆轍。
但是雲遲很快就把這種想法給甩開了。
她不是神女。
晉蒼陵也不是神將。
若是晉蒼陵當真有了彆的女人,她隻會跟他一刀兩斷,自此天涯海角,一彆兩寬。
當然,若是他再出現在她麵前,她也難保不會一刀砍向他。
所以,她不會像神女那樣。
穆呈風也不真是神女救過的那個侍衛,當真地守在她的身邊十年,一心隻有她。
穆呈風於她來說,依然隻是一個陌生人。
要用這種記憶來束縛於她,簡直太可笑了。
“打開關卡!”
守關的士兵一看到他們,便立即下令開關。
剛才穆呈風請雲遲去城關府裡,他們也都是看在眼裡的,所以自然以為雲遲就是穆呈風的朋友。
她要過關,他們自然不會攔著。
在他們過關過,甚至有一個士兵對她喊道:“公子,出關之後務必當心啊。”
“多謝。”
雲遲回以一笑。
這一笑,那士兵頓覺眼前風沙都住了,就像看到了春花燦爛地盛放了一般。
他有些怔怔然地望著雲遲背影,喃喃道:“完了完了完了,我竟然會覺得一個男人長得漂亮?”
他該不會是斷背了吧啊啊啊。
雲遲一行飛馳著出了關,一望而去,大片的荒野蒼茫而荒涼。
中間一條沙土路筆直向前。
遠遠地能夠望到大片的山巒高低起伏,雖有綠意,但卻令人感覺不到多大的生機。
“他們都說關口離虎跳山很近,我還以為當真很近呢。”木野說道。
原來這麼望過去,還離得很遠很遠,策馬奔馳,估計還需一個時辰。
可能對於他們來說,一個時辰就算是近了吧。
“趕路吧。”雲遲再次把麵紗戴上。
大禹奕王既然可能已經派兵過來,虎跳山上的鐵石她很有可能得不到了。但是,人都來了,不去探一探怎麼能行?
她平素要打造的一些兵器暗器,若有鐵石也是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