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野也是窮人家出身,而且自小就上山,對樹木這些了解得比誰都清楚,家裡也是打過家具的,窮人家的,都是最差的木材,最便宜的造價,他最為熟悉了,這要換雲遲他們還真的不知道。
隻知道這些東西不可能值五百兩,但是也沒有想到相差那麼多。
大壯他舅本來以為他們一行都是肥客,都是有錢人家的,但沒有想到木野竟然知道得這麼清楚,說起來竟然差不離。
他頓時就惱了,語氣也沉了一些,“那是你們大晉的價!我們大禹的木材和木匠的工錢就是比你們大晉的好,比你們大晉的貴!再說,我們這用了幾年也都是有感情的了,也是喜歡的花紋,再重新打造還未必能打出一模一樣的,這個損失誰賠給我?”
木野再要說話,雲遲擺了擺手道:“既然這樣,東西自然是誰打壞誰賠,對吧?”
“那是當然!”
“有道理,”雲遲點了點頭道:“那我們就來算算。我們是已經交了錢住在你家裡的了,按理來說你們應該看好門,不讓彆人進來打擾我們的休息,但是你把剛才那群妖人放進來了,害得我們不能休息,還把本公子我嚇得瑟瑟發抖,你說這個怎麼算?”
大壯他舅瞪大了眼睛看著她。
嚇得瑟瑟發抖?
瑟瑟發抖?
她?
這是在逗他嗎?
是當他的眼睛壞掉了嗎?
剛才她多厲害啊,都把那幫人給趕跑了,還說被嚇得瑟瑟發抖?
雲遲不等他說話,又接下去說道:“還有,你也說了,東西是誰打壞誰賠,那正好,這一屋子的東西可都是那個妖人打壞的,得讓他賠啊!”
這大壯他舅不就是因為以為她老實好欺負嗎?
那水費算得離譜她也二話不說地給了,隻怕是當她是人傻錢多。
剛才雖然也看到她出手把火菱教主給打跑了,可是武功高還是禁不住人傻錢多啊。
所以在火菱教主還沒有跑之前,他是惜命得很,一點都不敢露頭。
等到火菱教主走了,他就又想著出來欺負老實人了。
真是可笑了啊,也得她願意被欺負啊。
水費那麼貴,那是因為她知道當真旱災,在這種環境下還能把水拿出來給他們喝給他們洗澡,她也確實為了自己那點兒舒服和享受不願意多作計較。
但不代表她真的傻。
聽到她這麼一說,大壯他舅就愣了一下。
那妖人都跑了,他去哪裡找人家賠錢?
再說,那樣的,他敢得罪嗎?
他敢去叫那妖人賠錢嗎?
在他們來鬨過一場之後還能保住命保住房子就不錯了。
“怎麼?不敢去找他賠錢?”雲遲挑了挑眉,手裡的玄蓮刀就指到了他的麵前。
那把玄蓮刀和手杖看起來流光溢彩,帶著一種極美的危險感。
“那是什麼讓你有這種錯覺,覺得我真會出這筆錢的?這刀剛才還切掉過那妖人半塊耳垂的,你要不要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