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都議論紛紛,也能夠聽得出來很多人都激動了起來。
甚至已經有人在跟那名大漢談起了生意來了。
“老兄,得了這冰離草,能不能賣我一根須和一片葉子?價錢咱們好商量啊。”
蕭王低頭看向了雲遲。
“這草讓人捷足先登了,如何是好?若是你喜歡,我跟他買下來如何?”
“這麼一株草,要花多少銀子?蕭王殿下很有錢啊。”雲遲輕笑一聲搖了搖頭,“不過,本姑娘一向都不喜歡欠人東西,不管是欠錢還是欠人情。”
“相贈的,又如何說欠?”
“你沒有聽說過無功不受?這一句話嗎?”
雲遲還是看著那一株草。
腦子裡突然回憶到了曾經看到的一頁書。
不過,上麵寫的可不是冰離草。
這時,那名管事已經頗為遺憾地揚聲說道:“冰離草,看著的確是像,但是,很可惜,這並非冰離草。冰離草的葉子是偏長形的,雖同樣是藍色,但是冰離草的葉子上覆著一層的白色粉霜,嘗著有清甜的味道。與這種草還是不同的。”
這話一出,眾人都忍不住驚呼起來。
為的是這名管事的見多識廣。
他不僅否定答案,還把冰離草真正的樣子說出來了。
那名大漢本來已經極為興奮,想著這東西已經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但是聽到了他這麼一說,頓時就有些惱羞成怒,失望之餘他就火冒三丈地叫了起來。
“你有何憑證?”
那管事的語氣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我就是把事實說了出來,沒有任何憑證,憑的就是乘風樓的招牌,本樓既然能拿出這些東西白送著玩,就不會耍賴抵賴,你信便罷了,不信便出去。”
喲嗬。
雲遲忍不住吹了一聲響哨。
這一聲口哨還真的吹得夠響亮的,在這樣的靜默和有些緊張的氣氛中顯得有些突兀。
“這位大叔,白送著玩這一句說得好呀。”
她不僅吹了響哨,還很是張揚地說了這麼一句,直接就誇了那位管事。
那名管事抬眸看了她一眼,輕輕點了點頭,“多謝姑娘捧場。”
“不客氣不客氣。”雲遲嘻嘻地說道。
蕭王看著她這歡脫的樣子,忍不住也笑了起來。
吹響哨?
她當她是京都的那些個紈絝公子哥呢?
有哪家千金小姐會為了一個男人吹響哨的啊。
偏生她做出這樣的行為來還不會顯得流裡流氣,反正是讓人覺得可愛極了。
“你爹娘不曾管你?”蕭王問道。
“那他們也得能管得著我啊,嗯,也不知道他們是在土裡還是在哪裡呢。”雲遲抬頭對他挑了挑眉。
這話的意思是......
蕭王頓時就覺得心裡有點兒酸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