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她果然是一個膚淺的女人啊。
也果然是一個受虐狂啊,明明王爺瞥了她這麼一眼是帶著很重的譴責鄙視的,可她還依然被迷得七葷八素的。
她握住了他的手,拿起玄蓮刀在他的指腹上一劃。
血也很快滴了下去。
雲遲就想要放下他的手去攪拌那小碗裡的血,鎮陵王卻緩緩地開了口。
“你想任本王的血就這般流著?”
竟然不想替他處理這一個傷口,就想這麼放開他的手?
簡直是瘋了吧。
雲遲使勁地捏住了他的手,無奈地對朱兒說道:“朱兒去攪拌一下,我要替你們王爺好好地包紮一下傷口。”
她把包紮和傷口這兩個詞咬得很重。
人家剛才也都劃了一口子,然後都用一點兒紗布按壓了一會就止血了,也完全沒有打算包紮。
她的玄蓮刀劃出來的傷口會特彆整齊的,小傷口,止血也是很快的。
就他嬌氣!
不對啊,嬌氣這麼一個詞放在鎮陵王爺的身上,怎麼聽都怎麼覺得詭異啊。
真是個孩子似的。
霜兒朱兒都強忍著笑意。
她們倒是不敢去看鎮陵王的表情。
晉蒼陵卻任由雲遲說去,反正就是不收回手,要讓她替自己把那個小傷口給處理好。
朱兒拿著之前的那支發簪,在小碗裡攪拌了一下。
骨影他們的心都提了起來,忍不住都圍過去探頭看了。
幾雙眼睛都緊緊地盯著那一隻小碗。
雲遲也拿了一塊紗布摁住了晉蒼陵指腹上的那一小道傷口,止血而已,眼睛也緊緊地盯著那隻小碗。
雖然依著丁二鬥的說法,晉蒼陵是晉帝的兒子的可能性很低了,但是她還是覺得有一個證明會顯得更安心。
如果是父子的話,這血會融合會微微變色。
朱兒覺得自己的心也提了起來。
她攪拌了一會兒,見那小碗中的血還沒有融合和變色,手一抖,差點兒就把碗給打翻了。
“王妃您看!沒有融合!也沒有變色!”
“當真沒有!”羅烈也興奮不已地叫了起來,看向晉蒼陵,“王爺,當真沒有融合!”
晉蒼陵狀似不怎麼重視地瞥了一眼,然後低沉地嗯了一聲。
就這樣沒有彆的反應了。
雲遲鬆開了他的手,去把那一隻小碗拿了起來,又加了一點兒咒石心粉下去再攪拌了一下,發現還是沒有變化,這才放下了小碗,看向了晉蒼陵。
她眸光璀璨,看著他眨了眨眼說道:“恭喜你長命百歲。”
嗯?
還有這種恭喜的說法?
“本王活到幾歲,你便活到幾歲。”他如此回答她。
“要同年同月同日死?要不要這麼幼稚啊。”
“不,同年同月同日,同時同地死。”
晉蒼陵緩緩地補了這麼幾個字。
還要同時同地……
雲遲翻了個白眼。
“我說王爺啊,您這是變態。”
對,就是一個特彆變態的家夥。
難道那個時候她沒死,還得自絕於他身邊嗎?
她為什麼會喜歡上這麼一個變態啊。
“此事值得慶賀!要大肆慶賀!”羅烈卻還是很高興。
本來他們心裡也一直在擔心著晉蒼陵以後皇室詛咒一事,聽說晉蒼陵把咒石給了雲遲,他們心裡雖然不敢多說半句什麼話,但是多少會有些擔憂和惆悵的,咒石也可消除詛咒之力,本來王爺是最為需要的,怎麼能就這麼給了雲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