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這一回,是木野噴了一口熱茶。
他們家姑娘,膀大腰圓?力氣大如牛?母老虎?
他看著雲遲,竟然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朱兒也覺得無言以對。
雲遲一臉似笑非笑。
那人還在說著。
“說不準啊,他這位夫人就是他師父的閨女,長得再醜再胖,脾氣再不好,再善妒,那明宸帝也是沒辦法的啊,嫌棄都嫌棄不得。不是總有這樣的嗎?為報師恩,便娶了師父的閨......”
“喂,我說這位大哥,你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就胡亂編排啊?”朱兒聽不下去了。
那人又轉過頭來,斜了她一眼。
“我走南闖北的見識多了,十有八九就是這麼回事。要不然那明宸帝武功那麼高強,憑什麼還聽個女人的?肯定是他的功夫還不如師父,有師父壓著,那他想不聽娘子的話都不成啊!”
朱兒頓時氣結。
木野擼了一把袖子就想去跟對方理論。
“坐下坐下,這有什麼可氣的?就隨他們去說。”
雲遲一開始聽了是覺得頗為無語的,但是倒也沒有生氣。
這些話聽了就算,難道人家那麼說,她就真的是那樣子?
要是介意的話她不知道得多痛苦,一直以來彆人對她的批評不知道有多少。
“姑娘,看看他們說的那叫什麼話啊!”木野和朱兒還是氣不過。
這麼傳下去,會把雲遲傳成什麼樣?
“沒事,回頭我問問你們那位王爺到底是說了什麼話。”
晉蒼陵以前絕對不像是能夠說出這種話的,除非是有什麼事情讓他不得不說。
比如說,身邊太多的姑娘纏著他了。
這一點好像也不奇怪,畢竟就算是看不到他的樣子,但是他本身就有讓人覺得很是沉迷的魅力,不看到臉,不知道他是鬼王還好。
就像是他小的時候,那仙歧門不就是以為他是非凡的皇子,一下子跟他訂了婚嗎?
後來對於他的懼意,不過就是因為鎮陵王這三個字。
木野和朱兒見她是真的不介意,兩人這才按下了心裡的怒,趕緊吃了飯。
又趕了一日路,雖還有一天便能到達滇城,但是這天冷得很,晚上寒風呼嘯,夜色深濃,雲遲他們也不打算連夜趕路。
畢竟這到了滇城之後很快就要戰鬥的,萬一他們休息得不好,精神太差了,到時打起仗來就吃了虧。
數萬兵分開在林裡找個隱蔽的地方紮營休息,雲遲向來是與他們分開一些,她算是先行探路,若是發現前麵有什麼異常立即用雲啄啄傳書讓他們停下,所以她是在最先頭處。
跟在她身邊的依然是木野和朱兒。
三人生了一堆火,紮起了雲遲親手打造的兩頂帳篷,輪流休息。
雲遲在外頭也從來沒有跟他們論什麼主子下人什麼的,跟他們也會輪流守夜。
他們剛生了火,木野去打了獵,半天才回來,手裡提著兩隻頗肥的山雞。
“我運氣好,這兩隻山雞夠咱們吃了。”木野說道。
朱兒笑了一下,道:“那你可得省著吃!不然你一個人兩隻都不夠。”
被朱兒笑話自己胃口大,木野也有些不好意思。
“我這時還有幾個饅頭,等會一起烤熱了可以吃,夠了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