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連讓他們去救那一位都不讚成?
難道說那一位也會於他們有害的嗎?
那可是晉蒼陵的生母。
晉蒼陵也微一攢眉。
但是馬上他又牽著雲遲繼續前行。
他們又不是傀儡,怎麼可能會被一個根本不認識的人說一句不要去了,然後就真的不過去了呢?
那畢竟是他的生母,是他這一趟過來的目的。
所以,對方不管說什麼,他還是得前行。
就算有什麼樣的後果,那也是他自己會承受的,與彆人又有何乾係?
雲遲說了那一句話之後想到的也是這麼一個問題。
不管彆人怎麼說,他們總還是要繼續前行的啊。
前麵的光影已經不見了,能夠看到轉角之後似有路,因為有細微的風自那邊吹了過來。
走了過去,一轉,果然便看到了長長的台階。
台階不寬,隻能容一人通行。
木質的台階,看起來也一樣是落著灰塵一層,久無人走動的樣子。
邊上有窗,雕花的窗棱上掛著一些木質的祈福牌子,紅色的繩子,紅色的牌子,看起來也都已經很有些年頭了。
雲遲走了過去,隨手拿起了一塊看了一眼。
這祈福牌子一邊是用金筆描畫了花枝蝙蝠,另一麵則是寫了字。
她看的這一塊,背麵隻寫了幾個字,晉蒼陵也看了一眼過來,隻見那幾個字複雜得很,竟然是他看不懂的字。
“這應該是前朝的牌子,前朝也通行一種古老文字,那種文字到了大晉之後就被禁止使用了。”
“這上麵寫的是,但願君心不改。”
雲遲說著看向了他。
晉蒼陵便又是一怔。
“你懂得這種字?”
雲遲這個時候隻覺得心裡有些莫名的怪異感。
“說起來,我生活的那一個古墓裡,很多的手劄都是用這一種字寫的,我看得懂。怎麼,這是前朝的字嗎?”
“是。”
如果是前朝的字,那......
那個古墓的主人難道是前朝的什麼人的嗎?
這個時候,上麵突然響起了一聲鐵鏈拖動的聲音。
雲遲放下牌子,也暫時放下了這個疑問,與晉蒼陵對視了一眼,晉蒼陵已經舉步上了台階。
一踩上去,木板輕輕吱吱地響。
但是之後也沒有再發生任何狀況。
雲遲也跟在他的身後上去了。
上去之後他們都有些意外。
因為與一二三層塔都不一樣的是,這第四層塔的光線看起來太正常了,左右都有窗,窗都無紙無琉璃,就是空空的漏風的木窗棱,望得到外麵的天空,光線也照得進來,當然,風也吹得進來。
所以這裡光線正常,沒有什麼特彆的光影,也沒有什麼幻境,也並不昏暗。
隻是,冷。
因為窗的空隙一直有風吹進來,還是左右對流,這裡麵幾乎沒有什麼暖意。
如果那一位是被關在此處,每一年的秋冬寒夜,豈不是要凍壞了?
他們舉目環視,所見之處空空如也,除了四道支柱,還有上麵掛著的已經有些褪去了顏色的紗簾正在風中輕揚著之外,什麼得沒有,安靜得就像這兒連一隻老鼠都沒有爬過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