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們本來都以為不管是大晉還是大朝,他們也不算是亡國擁立新君,最多隻能算是內亂,這江山還是姓晉的,現在看來,晉蒼陵真的不是晉帝的血脈?
那他是誰?
當年晉帝費了那麼多的心思,讓那女子生下的兒子,不是他嗎?
那真正的鎮陵王去了哪裡?那個真正要去當貢品的孩子去了哪裡?
這麼一些問題,也是控製不了地傳了出去。
當今帝君並非晉帝的兒子,這麼一個消息很快就傳遍了天下。
而天下人對帝君的出身,真正的父母也產生了極大的好奇。
鎮陵王時的晉蒼陵更令百姓害怕,人們不敢怎麼談論他,但是現在鎮陵王成了帝君,百姓們反而覺得他會一直呆在深宮裡,與他們離得太過遙遠,應該也不會聽到他們的議論就出來說要他們的命,所以市井裡猜測他身世的人便多了起來。
甚至還有人開了賭,押晉蒼陵是出身世家名門,高門大戶,還是身份低下,甚至見不得人。
在這些人的猜測中,叢蘿姑姑已經服下了三滴小鬼露。
一開始她感覺不到有什麼變化,也沒有什麼反應,但就在她要站起來準備去喝點水時,一股劇烈尖銳的痛楚瞬間就把她席卷了。
叢蘿姑姑痛得慘叫一聲,整個人摔倒在地上。
痛,痛,這是一種讓人寧願死掉的劇痛。
她以前已經吃過太多苦,熬過太多痛,但是從來沒有一次像這次一般,痛得她把嘴唇都咬出了血。
不過一會,劇痛突然像是從身體裡往上湧,所有的痛都集中在臉上了。
整張臉,每一個傷口,都在跟拿了沾火的尖刀在上麵挖,在上麵刻畫一樣,痛得她當真是死去活來,伸手忍不住要去抓臉。
“叢蘿姑姑!”
守在一旁的朱兒驀地叫了一聲。
“您得撐住啊!你要是抓了臉,臉會爛得更嚴重,以後您還想不想出門,想不想再繼續侍候太後了?”
叢蘿姑姑聽到了朱兒的話,生生地忍住了。
她慘叫了起來,雙手狠狠地抓向地板,用力之凶,指甲都要翻了出來。
但是現在手指的這種痛,與臉上的痛比起來,實在是小巫見大巫。
“啊——”
朱兒聽著叢蘿姑姑的慘叫,心頭也是顫抖。
看她這個樣子,那得多痛啊?
叢蘿姑姑本來應該就是個特彆忍耐痛的人,在這樣的劇痛之下都忍不住,那這痛楚太過可怕了。
萬一叢蘿姑姑要是撐不下去,那就隻能更醜陋,或者是直接死了。
要不要去喊帝後過來看看?
正在這時,霜兒捧了一隻小小的瓶子過來,對朱兒說道:“帝後讓我送過來的,說叢蘿姑姑要是真撐不下去了便服下。”
帝後給的東西自然是好的。
朱兒趕緊拿起那隻瓶子看了一眼,然後就朝叢蘿姑姑丟了過去。“姑姑您快喝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