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影帶著他們走在這守陵所的風廊上,一邊是牆,一邊有柱,望出去,雨絲飄揚,在掛著的燈投出來的光影中,密密麻麻的雨絲看著有些寒意。
風一吹,帶著雨絲飄了進來。
晉蒼陵將走在外側的雲遲一拉,讓她走到裡側去,一看她的臉,差點兒沒被自己嗆到。
方才她還叮囑自己,說是千萬彆把臉弄濕了,說那樣會嚇到人,結果她自己完全沒有想要注意,看看,走了這麼一段路,她的臉就讓飄灑進來的雨絲給打濕了。
雨絲細密,但是也不是很均勻地飄到她的臉上,所以現在她的臉就是有一點兒閃閃發光的,像是一張有些斑駁的圖。
星光圖。
這樣如果是在白紙上或是布料上可能會很好看,偏偏是在人的臉上,這就的確是顯得有些詭異了,哪怕雲遲有著絕色的美貌。
現在就是一個很是詭異的絕色女子,看著真的像是個女妖。
“你想照下鏡子嗎?”晉蒼陵淡淡地問了一句。
雲遲衝著他輕輕一笑,“我是故意的。”
“嗯?”
“我覺得我這麼漂亮,臉上有些閃閃發亮的會更漂亮。”
晉蒼陵:“你方才說過,本帝君若是臉上發光會嚇到人。”
“是啊,那是你,我就不會了,我如此美貌。”
晉蒼陵:“......”
臉呢?
哦,臉在發光。
說得就像他不俊美似的!
骨影回頭看了一眼雲遲的臉,閃閃爍爍的,當真女妖啊。
至於帝君帝後對話的幼稚,他其實已經習慣了。隻要跟雲遲在一起,帝君多無聊的話都可能說出來。
不過,他還是偏向了雲遲這麼做是有目的的,因為在骨影的心裡,雲遲幾乎無所不能,就算是有她所不能的,那也隻是暫時的。
隻要給她時間,她總能找到突破口。
雲遲跟在晉蒼陵後麵,垂下了眼瞼。
她曾經看過一本書,上麵說是有些藥劑隻有特殊的水才能洗去,而雨水也算是特殊的水中的一種,她就是想要試試雨水能不能洗去這種粉塵,現在看來是不能了。
還有,粉塵在臉上和在身上到底會不會有區彆,現在看來也是沒有區彆。
這東西的作用到底是什麼?
“門檻。”
晉蒼陵沒有回頭都知道她正在想著事情,出聲提醒了她。
“喔。”
雲遲像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似的,聽到了他的提醒才抬起腳跨過了門檻,一進門,便聞到了一陣極為香濃的酒味。
醇香濃厚。
她的眼睛一亮,立即就朝飯桌那邊看去,果然看到朱兒正執著酒壺在往酒杯裡倒酒。
“這是什麼酒?竟然這麼香醇。”
她一下子就把正想著的事情給拋到了腦後,快步地朝飯桌走了過去。
“帝後,您的臉!”朱兒一扭頭看到她的臉,驚得手一雙,手裡的酒壺摔了下去。
咻地一聲,雲遲天絲出手,立即就纏住了那酒壺收到了自己手裡。
酒壺裡的酒隻不過是灑了一點。
“彆浪費了好酒啊。”她說道。
酒?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