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可能不洗手?
那東西如此惡心。
雲遲站了起來,揚聲對外麵的骨影說道:“骨影,去把醉仙皇拿來。”
“你想做什麼?”晉蒼陵臉色一沉。
現在一提起醉仙皇,他就心生警惕。
難道她還想喝一口醉仙皇,然後看看能不能夠想起到底如何洗去這鬼犰留下的痕跡?
雖然已經知道了如何解醉仙皇,但是晉蒼陵也絕對不願意再讓雲遲喝一口。
失心離魂永不歸。
此事絕不可開玩笑。
雲遲一看到他臉色都變了,趕緊擺手說道:“不是我要喝,是醉仙皇一滴便可洗去這鬼犰留下的痕跡,也可以消毒。”
之前不是還讓鬼犰的刺紮進手裡去了嗎?
是她一時沒有想到,竟然忘了要先替他處理這隻手。
晉蒼陵道:“酒取來之後,不許你碰一下。”
“行行行,我不碰,你讓骨影替你洗就行了。”
“退那邊去。”晉蒼陵一指角落。
雲遲一頭黑線。“你這是要我去那裡罰站是嗎?”
“過去。”晉蒼陵是不接受反駁的語氣。
雲遲隻覺得好氣又好笑。
他這分明就是孩子氣的防備。
如果她真的要喝,讓她站在牆角去就能防得住了?
但是看到晉蒼陵掃過來的眼神,她還是嘟了下嘴,一步一扭腰地走了過去,然後貼牆站好了。
骨影拿了醉仙皇過來,看到雲遲遠遠站在牆角,不由一愣。
“骨影,倒一滴酒在帝君右手虎口上,待一會用布擦去就行了。”雲遲說著閒閒地看著自己的指甲,想著什麼時候該好好地修剪一下了。
骨影看到晉蒼陵手上的那個痕跡不由愕然。
那是什麼東西啊?
但是他也知道晉蒼陵不會回答,便趕緊照著雲遲所說的做了。
一滴醉仙皇滴在晉蒼陵虎口上,不一會兒,那種獨特的香氣便飄了出來,飄到了雲遲的鼻子裡。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歎了一聲,“真香啊......”
晉蒼陵臉一黑。
“把這酒倒了,用土埋起來。”他說道。
“不可!”雲遲一驚,趕緊反對,“不行!我不同意!”
“倒了。”晉蒼陵神情冰冷。
“不許倒!”
“倒了。”
“我說了不許倒,以後說不定還有大用處。”
骨影端著那醉仙皇,看了看晉蒼陵,又看了看雲遲,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聽誰的了。
“晉蒼陵,你就這麼信不過我的嗎?我說了不會再喝就絕不會再喝了。”雲遲衝了過來。
晉蒼陵立即伸手攔在她麵前,在她衝過來那一瞬,他是真緊張了,隻生怕她搶過骨影手裡的酒再猛地喝一口。
骨影也被他的緊張弄得下意識退開了三大步,緊緊把那酒抱在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