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他們踏出了這一片禿地,隻怕那些附骨甲蟲就在等著他們了。
雲遲看了他一眼,道:“你覺得逐流會在哪裡?”
他們是千重樓派來護送她的,要是有一人死在這裡,她雖然不覺得對方是因她而死的,但心裡總歸是有點兒內疚。
“逐流不會那麼容易出事的,他很有可能已經過去了。”隨波說道。
“你們忘了之前那一股氣息嗎?”諸葛長空說道。
這話一出,雲遲和晉蒼陵不由得對視了一眼。
是啊,還有那個......
現在是附骨甲蟲,隱葬墓穴,還有那一股未知的但是讓他們都覺得有些壓力的氣息。
“那就先繞過去,天要下雨了,先到前麵找個地方避雨。”雲遲站了起來,往回望了一眼,“那些甲蟲就留給我處理,你們先繞過去。”
木野卻是一驚,“帝後,您要怎麼處理?”
諸葛長空和丁二鬥也看著雲遲。
雲遲笑了一下,“我自然有我的辦法,快走吧。”
她說著,人已經飛掠了回去,一下子就出了這一片禿地。
晉蒼陵隻沉沉說了一句,“走。”
而後便跟上了雲遲。
他當然不可能就讓她一個人去引開那些甲蟲,她在哪裡,他便在哪裡。
諸葛長空又看了丁二鬥一眼。
丁二鬥已經駕起了馬車,對所有侍衛叫道:“走走走,帝後一定有辦法的!”
他們不能讓她白乾活,趕緊逃出這個地方才算對得起她。
所有人都相扶著站了起來,準備從這隱葬墓穴旁邊繞過去。
諸葛長空坐在車轅上,看著丁二鬥,眼神有些怪異。
雲遲和晉蒼陵飛掠到了外麵,齊齊站落在草地上,她解開了手上的布條,又逼了些血出來,揮手一灑。
“你以為你的血是流不完的是吧?”
晉蒼陵眸子沉沉,隱隱有些怒氣。
雲遲又是一道掌風把血腥氣拍出去一些,抬頭對他嫣然一笑。
“到了城裡,你好好給我補補就是了,我現在流了血身子虛,估計得一個月不能與你這個那個的,蒼陵,你接下來可得忍忍呀。”
晉蒼陵一股火堵在胸腔裡差點就出不來。
他是在說這種事情嗎?
這個也能夠扯到那事上去?
“你......”
他的話還沒有說出來,雲遲卻已經望著前麵,眉眼一彎,笑眯眯地說道:“它們來了。”
晉蒼陵看著她這個樣子總覺得有些不對。
之前明明她也無法對付這些東西的,怎麼現在就像是胸有成竹一樣了?
就在他狐疑的目光中,隻見雲遲自脖子開始,又慢慢地浮現了那些圖騰一樣的血紋,像是開在她雪白的肌膚上的咒。
自脖子,到下巴,到臉龐,鼻子,眼睛,額頭,都被那些詭異的血紋給覆蓋了上去。
而她的手背上也開始浮現了同樣的血紋來。
雲遲閉了一下眼睛,再睜開的時候,那雙眼睛裡也隱隱透著一絲絲血光。
這樣的她顯得妖異萬分。
晉蒼陵濃眉緊緊一皺。
他突然發現,這一次,比上一回他看到的,更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