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到晉蒼陵應該嚶嚶嚶才對。
這謝盈心還真是一個謎。
“帝後,要把她叫醒嗎?”霜兒問道。
雲遲嘖了一聲,“營帳都搭好了,骨影怎麼沒有把她抱到營帳裡去?還任她在這裡吹風?萬一又燒起來了怎麼辦?霜兒,把她帶到營帳裡去吧。”
“是。”
霜兒覺得帝後也應該是為了帝君才對謝盈心好的,她爹畢竟是帝君的師尊。
隻是她剛要彎腰去把謝盈心抱起來時,謝盈心突然睜開了眼睛,看到霜兒,猛地就叫了一聲,然後伸出雙手搭在霜兒肩膀上,用力把她撲倒在地上。
她壓在霜兒的身上,眼神凶狠,張開嘴巴就要朝霜兒的脖子狠狠地咬下去。
“霜兒!”
朱兒一驚,立即就衝過去,伸手搭在謝盈心肩膀上,將她扯了開去。
霜兒本來是下意識要將她從自己身上掀開的,可是想到她的身份,生生地忍住了。何況,謝盈心的力量極大,一時間她竟然被撲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看到謝盈心一口白牙竟然真的要朝自己脖子咬下來,霜兒也驚得出了一身冷汗。
好在朱兒把謝盈心掀開了。
可是她剛剛把霜兒拉起來,謝盈心又朝她們撲了過來。
兩人不敢對她動手,隻能避了開去。
謝盈心一把撲空,抬頭看到了站在那裡的雲遲,眼眸裡迸出一絲狠意,放棄了朱兒霜兒,直接就朝雲遲飛撲了過來。
雲遲看著她的動作,隻覺得當真像是一隻犬類,而且還是一隻惡犬。
看起來不像是裝的,因為她撲過來的時候兩手前伸,身形拉直,雙腿一蹬,那姿勢還真的不太像人。
“帝後!”
朱兒和霜兒驚叫了起來。
但是雲遲卻依然站在那裡動都沒動。
等到謝盈心撲到她麵前時,她臂環突然一拍,手杖在手,一把敲在謝盈心的額頭上。
朱兒和霜兒都聽見了咚地一聲。
謝盈心嗷地叫了一聲就抱著頭蹲了下去,等她再抬起頭來時,朱兒和霜兒都看到她額頭上浮起了一個微紅的大包。
朱兒霜兒:“……”
雲遲笑眯眯,握著流光溢彩的手杖,聲音甜絲絲,“打狗棒法,棒不棒?”
她會先收留著謝盈心,可卻沒想著縱容她。
這動不動就惡犬撲人的毛病,她會慣著?
雲遲下動不可謂不重,嬌滴滴的美人兒現在就得頂著額頭一個大包了。
朱兒和霜兒不知怎的,看著有點兒想笑,可又隻能憋著,憋得兩人粉肩輕抖。
謝盈心抱著頭抬著臉,瞪著雲遲,咬住了下唇。
在看到雲遲後麵走過來的男人時,她就發出了細細的哭聲,淚水也啪嗒啪嗒地落了下來。
就跟一個受儘委屈的小可憐似的。
看著她這樣子,不遠處的侍衛們都有那麼一點兒不忍。
“怎麼回事?”晉蒼陵已經走到了雲遲身邊,瞥了謝盈心一眼,濃眉微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