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程老先生看著他,倒很是欣慰。
木家這孩子當真不錯啊,得了這至寶,竟然還主動拿出來了,這要是心術偏一點的人哪裡願意承認?反正遲早就沒有了,他把至寶私吞,誰也不知道。
但他不僅拿出來了,還承認裡麵原來便有花。
要知道這麼一承認,這些花,這至寶,便已經歸屬了雲遲所有。
“你不錯。”他對木錦夜讚了一聲,又說道:“所以,你當真是木家的後人,你爺爺和你父親呢?”
當初出事,還沒有木錦夜呢。
爺爺......
木錦夜頓了一下,隻道:“我父親已經病故了,隻留下了我與妹妹二人。”
“你的妹妹就是在六通城裡上門給我送花的那一位錦姑娘吧?”雲遲這才問道。
那一位才是錦姑娘呢。
“是,我們是雙生。”木錦夜道。
“木家就沒有人了?”程老先生急急地問道。
“也不是沒有人,還有一些族人,隻不過.....無人理會,各過各的,猶如一盤散沙。”
木錦夜看著程老先生,“她是誰?”
他問的“她”,自然是指雲遲。
程老先生看向雲遲,見她微微點了點頭,這才與木錦夜說了她的身份。
木錦夜聽罷久久無言。
他現在想的是,爺爺和師尊他們到底知不知道雲遲的身份?
還是說就是這麼巧合,他們找的人正好是遲家的血脈?
又或者是——
他們本就是衝著遲家的血脈去的?
現在讓他心裡痛苦糾結的是,這事,他是不是要跟雲遲說?
“木錦夜。”
突聽雲遲語氣輕淡叫了他的名字,木錦夜朝她看去。
原本還想要獻祭,現在知道他們身份懸殊,他更是已經沒了資格。
“你來,究竟何為?”雲遲問道。
木錦夜緩緩地跪了下去。
風華霽月的男子,伏在那裡,沒有半分不甘和勉強。
“當初祖父曾有交待,我們永遠是遲家的附屬,我拿著木玄石,便是木家家主,如今找到小主子,請小主子收留。木家,自當以小主子為尊。”
這是要歸順於她?
雲遲沒有回話,還是輕撫著無窮。
程老先生和其他人都看著她,頗有些緊張地等著她說話。
雲遲卻是看向了晉蒼陵,二人目光對上,無聲一陣勾纏。
我收了他,你可醋?
隻當隨從,本帝君有何可醋?
他可長得...俊美得很。
帝後喜歡的是本帝君這種,定然對彆的男人看不上眼。
一慣的醋壇子,幾時這樣大方了?
本帝君如此大方,今晚可否讓我再好好睡一睡?
呸。
兩人目光勾纏間無聲鬥了一個回合,終是雲遲在他漸有些火熱的眸光中退開。這男人一心隻有那回事,不可取,不可取。
她看向木錦夜,道:“醜話說在前頭,你跟了我,便無回頭路,我這人容不得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