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蒼陵其實真的是一向懶著,所以他一直都沒有說話,隻不過習慣了與雲遲在一起。
她在處理這些事務的時候他就隻是坐在她身邊,身形放鬆,氣息暗斂,眼眸微低,一言不語。
但是晉蒼陵在想的是,如果以後他們回到大朝,每天清晨上朝時,他是不是也得把他的皇後給從被窩裡拽起來,讓她坐在自己身邊陪著他聽百官說話?
那時候哪怕她是坐在他旁邊打瞌睡都行。
雲遲哪裡想得到明宸帝君正想著如此不靠譜的事情, 她隻是覺得他在府裡也悶得有些久了,正好可以跟她出去轉轉,再嘗嘗那什麼觀水樓的酒菜。
“觀水樓?”晉蒼陵問。
“嗯,要不要去看看舞姬們跳舞?”
說起來,這一位可真不像是皇室貴族,以前當鎮陵王時也從不赴宴,當了明宸帝君沒多久就撇下皇位江山趕到虛茫之境了,可還沒有過過皇室貴族們的那種紙醉金迷的生活,喝喝酒,聽聽曲,看看舞姬們跳舞。
想到這裡,雲遲便又起了逗他之意,“說不定,你還能看中一兩個絕色舞姬,讓她們坐你懷裡喂你吃吃酒......”
話未說完,晉蒼陵微淩眸光便朝她掃來,聲音低沉,隻有她一個人能夠聽見,“骨頭又癢了?可記得深宵求饒的時候?信不信本帝君今夜裡再拆了你一身骨,再把你啃食了?”
我去!
晉蒼陵他大爺的,當真夠狠。
她開個玩笑,他竟然這麼凶猛地威脅她......
想到他在那種事上的凶猛,雲遲莫名慫。
她覺得不管自己的武功修為到了什麼境界,在那種事上都贏不了他。她從來沒有哭過,但是在那種事上,她還真的被...到哭喊求饒過了。
簡直了......
見她當真不敢再說下去,難得的小慫包的模樣,晉蒼陵心裡就舒服了。
這女人打從見他第一次開始就總口花花,經常不知死活地逗他,他倒是忍了不少,但是拿他與彆的女人說著玩,他可不慣她這毛病。
明明身子就是給了他,前麵一點經驗沒有,還非把自己真當白牡丹了。
這女人不教訓教訓隻怕要上天。
不過——
明宸帝君眼見著本來風華無限天不怕地不怕的帝後娘娘因為自己的那個威脅慫成小可憐包的模樣,頓時又覺得蠢蠢欲動了。
她這樣子難得一見,倒是又勾了他的“食欲”。
嗯,晚上可以再拆她一回骨?
雲遲見他的眸光幽暗了下去,裡麵隱隱有光芒跳躍,頓時就是一陣膽戰心驚。
她咳了咳,端得一本正經,“要不要一起去找觀水樓的掌櫃的談談包下觀水樓的事?”
語氣一本正經,連一向勾魂奪魄的那雙眼眸都斂了光華,省得刺激他。
這人可受不得刺激。
“去吧。”
晉蒼陵站了起來,朝她伸出手,是要拉她起身的意思。
雲遲見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又是要出去了,諒他也不敢做些什麼,便把手放到他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