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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蒼陵一聽到他說不行,氣息便冷了下來。
威壓瞬間傾覆而下,讓鄒掌櫃寒毛直豎,下意識地伸手摸向後腰,那裡彆著他的暗器。
但是即便是他已經有了想要力抗的心思,卻還是頂不住如山般的威壓。
難道說對方想要強硬地拿下他們觀水樓?
就在這時,雲遲伸出瑩白的手指勾住了晉蒼陵的手指,聲音嬌軟,“夫君,彆凶巴巴的,萬一嚇到了鄒掌櫃可就不好了。”
說來也是奇了,那樣的威壓,那樣的冷冽氣勢,就被她這樣一個勾勾手指給全卸了去。
威壓如水退去,鄒掌櫃額角和後背都出了汗。
他覺得自己仿佛是撿回了一條命。
但是他掌管觀水樓,倒也不是那種容易就崩了的,所以,暗中吐出一口氣,嗓音雖有點澀,還是穩穩地開了口。
“多謝少夫人體諒。觀水樓向來沒有被包下的規矩,還請白少宗主和少夫人諒解。”
“我能問問是為什麼嗎?”雲遲問道。
“這個......”鄒掌櫃頓了一下,還是如實說道:“不瞞兩位,觀水樓一天所掙銀子不是小數,而且我們許能從眾客人嘴裡聽到一些新鮮事,如果被一人包下了,一來這包下酒樓的價格必定不低,二來我們也覺得沒有必要。”
這鄒掌櫃倒是坦承。
這不就是說他們其實就是以酒樓為偽裝,在收集消息?
不過,一般有背景的酒樓客棧都會有這樣的做法,他不說,也有不少人心知肚明。
晉蒼陵和雲遲也是知道的。隻是沒有想到鄒掌櫃會坦承說出來罷了。
“那若是我們包下觀水樓的夜間時辰呢?”雲遲又問道,“觀水樓晚上什麼時辰打烊?”
“戊時末。”
那就是晚上九點左右了。
“那我們就包下亥時的觀水樓,如何?”
他們要收弟子,又不是非得大白天的。
鄒掌櫃很是意外,因為這樣的雪天,深宵夜寒,觀水樓的確是打烊沒有什麼客人了,隻是大家一般也要回去蓋被窩了吧,他們包下晚上的酒樓,能用?
還是第一次有客人提出這樣的要求,所以鄒掌櫃意外之餘又有些為難。
這樣他似乎沒有什麼理由拒絕了?
“酒樓既然打烊,鄒掌櫃所說的要從酒客身上收集消息一途就沒用了,我們包下這個時辰,對你們來說也是額外的進賬,不行?”雲遲眼梢微挑,輕易就帶出無儘風情來。
雖是蒙著麵紗,這樣的流露出來的蝕骨風情卻已經令鄒掌櫃心頭一跳。
但是鄒掌櫃能夠當上觀水樓的掌櫃也是有其出挑之處的,他也惜命,深知什麼時候能鬆懈什麼時候得把皮繃緊了,剛才晉蒼陵已經流露出了那樣的煞氣,他哪裡還敢多看雲遲一眼?
趕緊就低頭斂下眼眸,“觀水樓還從來沒有這樣的前例,不過,倒是可以為二位破一次例......”
雲遲笑了起來,說道:“那既然是打烊時間,鄒掌櫃可不能收太貴了!”
“這個自然,”鄒掌櫃心裡盤算了一下,道:“一晚五靈晶如何?”
朱兒霜兒都瞪大了眼睛。
一個晚上最多兩個時辰的時間,竟然要收五靈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