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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遲覺得自己實在是挺善良的,看看,這麼個對她男人有點想法的女人,她都這般好好地勸說了。
天底下上哪找這樣的好人啊。
櫻憐公主垂頭,咬了咬下唇道:“那萬一母後聽父皇的,還是要把我嫁到長翎呢?”
雲遲輕歎了口氣。
果然她的善良有限,說一句她就懶得再說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公主自己想想吧。”
誰知道呢,自古帝皇無情,說不好。
這幾天,雲遲便多製丹藥,同時把該交待的事情都交待給了丁鬥和程老。
接下來他們就要留在此處了,需要他們做的事還多著呢。
暴風雪果然來臨。
一來便席卷了全城。
赫羅城完全被白雪覆蓋,不出兩日,屋頂瓦上都已經被白雪完全蓋住,僅露出一些朱紅琉黃,灰色飛簷。
雪初停,在屋裡悶了兩日的人們就都忍不住上街了,各種馬車,各色雪披風,珠珮流光,車水馬龍,在雪街裡流動,緩緩展現一幅古色古香的畫卷。
登高遠眺,竟然也美得驚人。
不知何處傳來樂伶的小曲,溫婉而動聽,伴隨著絲絲隨風飄來的酒香,被雪浸過,透著清冷。
對於雲遲來說,也是一種像沉浸在時光長河中的美景。
若是不來,她如何能見這樣的美景。
雲遲側臉對著陪她上了屋頂的晉蒼陵道:“我如今還真是喜歡上此處了。”
“若是喜歡,將來事了,再回來住些時日。”晉蒼陵淡淡地說道。
他倒是沒有覺得有哪裡特彆值得喜歡的。
這樣的風雪天氣,他向來身體寒涼,以前十好幾年每個雪夜裡都冷到難以入眠,絲絲寒氣在身體裡鑽,凍得血都像是要結冰。
冬天的皇城,那些人找不到彆的樂子可玩,在他小的時候,晉帝還總會宣他入宮,然後讓他信任的幾個大臣貴妃們來看他寒毒發作的樣子。
頭發上,眉毛睫毛上,嘴唇上,都泛起冰冷霜花的樣子,讓那些人覺得又新鮮又驚奇。
他的寒毒,竟然也能成為他們的樂子。
所以,晉蒼陵對風雪交加的冬天向來並無好感,所有的回憶也都儘是冰冷。
好在與她大婚之後,她把他的寒毒壓製了下去,而且她身上有異火,每晚摟著她睡覺,他便覺得從未有過的舒服安適。
好在有這個女人。
想到這裡,晉蒼陵心中微動,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來,自己低頭就將唇印上了去。
這幾天他也沒有折騰她,連晚上她都很晚回房,他也不再惱火。
遇到這個比他一國之君還要忙的女人,他能怎麼辦?
當然隻能獨守空床等她歸。
這樣的女人,天下難尋,他又怎麼可能把獨此一個的至寶給弄丟?彆的女人,他都難以看在眼裡了,更彆提入心裡。
萬萬沒有想到他有一天會看著一個女人,看著看著就想親上去,看著看著就想剝光她愛她。
而且,更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還得忍。
雲遲所說的“這裡”,指的是這個時代這個時空,但是晉蒼陵卻誤會她說的是赫羅城。